好的。
达尔马是法国人，但是餐桌上的菜肴并非典型的法餐。
有洋葱汤、牛蚝、鹅肝排，也有意面、火腿、面包，属于大杂烩。
“今天没有外人，咱们就不必遵循什么餐桌礼仪了，大家开动吧。”达尔马说道。
王诺饿坏了，他也不讲究什么形象，四十分钟前在更衣室里，他可是连最狼狈的一面都被拍到了，自然就不怎么在乎了。
赛后需要大量能量的补充，偶尔放肆吃这么一顿也合乎情理。
餐桌上，几人时不时地闲聊几句，气氛倒不像是聚会派对，更像是一顿随意拼凑起来的好友间的饭局。
席间，王诺主要负责吃和听，他讲话很少。
听他们闲聊了一会，王诺才知道，原来约克西莫维奇和约万诺维奇是老乡，都是塞尔维亚人。
王诺好像听谁说过，一般维奇结尾的，都是俄罗斯及周边那片的男人。
而那里的女性则是芙娜结尾，并且姓里会加一个特殊的后缀“a”。
约克西莫维奇是一个蛮健谈的人，他讲了一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贝尔格莱德红星队踢球的往事。
紧接着，又主动聊了一些他对于当前世界足坛的看法，尤其是对于各家俱乐部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的爆料，让王诺大开眼界。
他到底是干嘛的？
王诺心中这个疑问越来越强烈，到底有什么生意能让他懂得这么多关于足球的事情？
最终，还是由约万诺维奇揭晓了谜底。
“德扬是一名顶级球员经纪人，在欧洲很多地方都有着极好的人脉和口碑。”
约万诺维奇用口布擦了擦嘴，继续说道。
“他不仅是我和达尔马的老朋友，还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合作伙伴。”
什么？
王诺差点就发出一声低呼，还好被他及时憋了回去，他完全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是这种关系。
“这可真酷。”
王诺不太知道经纪人到底是如何与球员进行合作的，他只记得维特安特说过，到时候会帮自己找一位靠谱的经纪人。
“他最近就一直在为我的事情忙碌，我就快要离开标准列日了，最多明年夏天。”约万诺维奇谈话间突然加了一剂猛料。
“噢，真的吗？”王诺很惊讶，“我来球队一周多，你可从来没说过这些。”
“媒体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啦，只是你没有关注过而已。”
王诺有些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呢？标准列日有什么不好吗，你要去哪里？”
面对王诺一连串的问题，其他三个人都笑了。
约万诺维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踢球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王诺想了会，好像自己不为什么。
“我踢球是因为喜欢踢球，享受足球在脚下的感觉。”
三个人又都笑了起来，约万诺维奇继续问道：“那同样让你踢球，你愿意呆在乡下泥巴地里踢球，还是几万人为你加油喝彩的顶级球场踢球？”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王诺点了点头。
约万诺维奇继续说道：“我从塞尔维亚乡下泥巴地里踢出来，今年28岁了。”
“在比甲我拿到了一切荣誉，足球先生，金靴，联赛冠军，现在，必须得有一个更大的舞台，这里容不下我了。”
“你准备去哪里？”王诺又问。
“关于这个，你应该问问德扬，他帮我操持着一切，他拥有巨大的能量。”约万诺维奇笑道。
王诺把头转向坐在旁边的约克西莫维奇。
“瓦伦西亚，米兰，还有很多顶级豪门都在追求他。”约克西莫维奇风轻云淡地吐出几个庞然大物的名字，仿佛一切信手拈来，“我会帮米兰择优选择，自由转会，超高薪酬。”
王诺咽了口唾沫，他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好的经纪人可以让球员的职业生涯取得更高的成就。”约克西莫维奇说道，“我还和很多优秀的球员合作，包括克拉西奇，相信你听过他的名字。”
“同样，我也会从交易中抽取一点点佣金，这是一份互相帮助的工作。”约克西莫维奇说到这里，似乎突然想起王诺也是一名球员。
“你有经纪人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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