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有话要说，也都找了借口离开。
厅里就只剩下两人。
顾凛拉过穆知许的手，紧紧握在手中，“阿许，我回来了，我再不离开……”
“就算离开，我也带你一起走。”他迟疑了一下。
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
穆知许噗嗤一声笑出来，“好，那你要回京吗？”
“现在暂时不回，老师回去之后，估计就会开恩科了。”回京，他不着急。
那些人都还活得好好的，他要亲自去，亲自送他们一程。
穆知许察觉到顾凛身上一闪而过的戾气，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无论如何，我在。”
“嗯。”阿许，我想你。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穆知许说他离开之后的事情，顾凛则说江湖上的趣事。
虽然他说得很轻松，但穆知许能听得出来其中的凶险。
江湖从来都不是平静的。
“你现在是江湖一流门派的大庄主了。”穆知许笑着，“以后可要罩着我啊。”
“好。”顾凛眼底掠过潋滟，望向穆知许的眼神都染上绯色，“我会安排的。”
穆知许笑而不语。
以后她的生意更有保障啦，自家人的势力，不用白不用。
暮色四合，穆家热闹起来，饭厅摆了两张桌子，男人一桌，女眷一桌。
穆深和穆渊已经隐隐有自己的气度了，面对江浥臣时虽然没有达到游刃有余的程度。
但也没有畏畏缩缩。
傅老的教导果然一日千里，这段时间所学习到的东西，是他们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程度。
就连穆知夏，如果不动手，那也和大家闺秀没什么差别。
江浥臣目光奇异的看了穆家人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眼神。
“这次回京，如果圣上询问，我该怎么回答？”江浥臣转动手里的酒杯，看向顾凛。
“还有，我是应该叫你顾凛还是裴谨？”
这两个名字，都是他的真名，还真是……
“顾凛吧。”顾凛云淡风轻，“实话实说即可，就说来年春我会回京。”
也就半年的时间了。
南疆已经尘埃落定，北疆虽说一直不平静，但蛮夷也不可能说打就打过来。
他们不敢。
“行，我知道了。”江浥臣端着酒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顾凛也饮尽杯中酒。
傅老有些酸，“我觉得你现在回京也没差。”
凭什么他现在就要回京，而这臭小子却能留下来。
“……老师，我才回来呢。”顾凛嘴角抽了抽。
这是亲老师。
“哼，要不是看在穆丫头的份上，我一定把你带回去。”
穆知许莞尔，“那就多谢您老手下留情了。”
“知道就好，明日多给我准备一些好酒好东西带走。”
“您老就放心吧。”
穆知许说到做到，次日她准备了整整一大马车东西，好酒自然不会少。
昨夜顾凛和傅老彻夜长谈，穆知许没在，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后面也没问。
送走了傅老一行人，穆家安静了许多。
穆深几人都有些不习惯，傅爷爷在时，他们每天都要上课。
这突然闲下来……
当然，穆知许是不可能让他们闲下来的，隔了三天就把人送到了书院里去。
不过现在两人都会骑马，选择早出晚归。
赵清儒在赵一赵二被送回来时，就知道傅老回京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还有一更，稍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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