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鹿冷眼看着她，思索应该是将她扔出去比较好还是直接杀了比较好。
可是寻光的手已经抱到了他的腿上，乖巧的看着白鹿。
白鹿看着这一眨一眨的大眼睛，眼睛明亮又干净，一点都没有心思，像是一个脑袋空空如也的傻子。
白鹿忽然觉得傻子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有算计，简单，足够自己掌控。
她必须要依附别人才能活命，如果没有人帮助她，她很快就会死去。
他鬼使神差的将寻光抱了起来。
寻光趴在白鹿怀里，软软的脸蹭了蹭白鹿的脸，然后将下巴搭在了白鹿的肩膀上，大脑袋直接趴了上去。
她软的像是一块豆腐，必须轻拿轻放。
白鹿轻轻的在寻光背后拍了拍，寻光就打了个哈欠。
凌五看一眼寻光，活像是见了鬼。
白鹿没有看别人的目光，直接抱着寻光走到了武场，然后将寻光放了下来。
“去练武。”
寻光看一眼身后的柱子，就想起了咏春拳。
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人形木桩，脑子里再响起“啪啪啪”的声音，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系统：“我操控你，再把痛觉屏蔽打开一下吧。”
寻光：“爱你。”
系统：“以后我掉线了对我好点儿。”
寻光：“......”
她跟着一群孩子走到了练武场，分到了一根不小的木桩。
白鹿看了一眼孩子们，道：“你去教。”
凌五严肃的应了一声，杀气腾腾的走上前来，没有说话，慢吞吞的打了一套拳。
他这一套拳打的虽然很慢，可是却一点都不飘，每一拳打出去都十分有力，虎虎生风。
孩子们都忍不住星星眼起来。
寻光看着凌五，只想看看他手上起了茧子没有。
凌五打完了，肃然道：“做暗卫，保命是第一条，如果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谈什么去做任务、保护主人，我们是影子，又是主子手里的刀和剑，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就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明白了吗！”
“明白了！”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是都大声回答了。
凌五正要让他们自己开始打拳，就见白鹿忽然上前一步。
白鹿居高临下的看着寻光，道：“你懂了吗？”
寻光点头。
白鹿道：“为什么不回答？”
寻光像是个突然被老师提问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张不开嘴的问题。
“一千号，要是我说太中二了，会不会被扔出去？”
“会。”
她懵懂地看着弯下腰的白鹿，踮起脚尖，在白鹿脸上吧唧一口，白白胖胖的脸蛋还在白鹿脸上蹭了蹭。
系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借机吃豆腐。”
寻光：“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天线宝宝就是这么教的。”
系统：“人家那是礼仪！你这是吃豆腐！”
寻光不答话，笑弯了眼睛，生出两只手，软软道：“抱抱。”
整个练武场一片寂静，连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白鹿愣住了。
凌五跟了白鹿二十年，都没有见过白鹿这个楞楞的样子。
他看一眼寻光，觉得这丫头今天要么就是死，要么就会走上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白鹿站了起来，心忽然猛地跳动了一下。
这种信任和亲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
被人抱在怀里，也许只有自己还在吃奶的时候吧，自从能够走路，就再也没有人朝他伸出过手，也没有人敢接近他。
他杀了很多人，手上都是血，没有想要抱他，也没有人要他抱。
不管是多大的孩子，都害怕他，躲避他。
寻光是第一个。
他心中确认了凌五的话，这孩子是个傻子。
就算不是傻子，脑子也灵光不到哪里去。
他没有抱寻光，而是转身离开了。
他不能有弱点，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想把他拉下马去，所以他也不能有感情。
凌五跟在他身后，示意其他人盯着他们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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