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
这话实在是说的谦逊了,在场的方才谁没有醉倒在苏知玺的这一曲琴音之下。
落座后,傅九襄凑在苏知玺耳边,轻声问道:“大公子,本王方才为你一舞,可满意?”
苏知玺微笑:“小王爷的技术,自然是再好不过。”
“方才还有最后一句诗,本王没念出来,留着单独念给大公子听呢。”
苏知玺侧头,“哦?”
“大公子可好奇吗?”
傅九襄的手卷着苏知玺散在一侧的墨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箕踞在席面上,众人皆正襟危坐,唯独傅九襄一人姿态散漫。
“我有什么可好奇的。”苏知玺神色淡淡,多了丝倦意。
傅九襄摇了摇头,替苏知玺斟满酒,也不在乎他喝不喝,反正傅九襄自个儿是一口干了杯中酒,唇齿间还泛着酒香,他就这样贴在苏知玺的耳边,热意喷涌,肆虐,泛滥
“无人知我雀奴醉。”
无人与我沙场归,无人知我雀奴醉。
苏知玺故作镇定的眉眼下一颗心都在颤栗,傅九襄沙哑的声音挥之不去,就像是积了一夜的雪,终于在放晴时舍得融化了,在满庭院的寂静下滴答滴答,粘稠而又清亮,把人化成了一团。
苏知玺步步为营,傅九襄横冲直撞,终有一日命运会将他们裹挟在一起,共同走进混乱的洪流中挣扎过,他们避无可避。这很危险,苏知玺察觉到了那丝不可控。
在苏知玺心中,这世间万物皆可衡量盘算,傅九襄就像是北疆来的烈马,在苏知玺划出的空地上驰骋,苏知玺自以为他拴好了缰绳,但却不知他早在无数次的碰撞下给予了傅九襄最大程度上的放肆。
茫茫尘世,多得是沉溺于其中却不自知。
苏知玺愣神片刻,就在他回神之际,席面上一阵喧哗
就见众人皆露出满脸震惊,侧头,傅九襄面色铁青。
“接定北王之舞的人竟然是李燃?”
“李燃同定北王之前不是还有过节?今日李燃若是不接这舞,岂不是过于不敬?”
“谁知道呢,或许李燃不会如此不识大体,会给定北王个面子,接过此舞。”
苏知玺听得皱眉,他望向了李燃,就见李燃冷笑握着梅花枝,对上傅九襄的视线时两人剑拔弩张。
“我原想着今日会从谁手上接过花枝,没成想是定北王,这可真是……晦气。”李燃将手中的花枝扔到了地上,看这架势已然不准备接过傅九襄传下来的舞蹈。
宴会中谁若是以舞相属被撂了下来,已然是极大的丢脸。
更别说像傅九襄这种皇家子弟,谁敢不接他的舞?
李燃不过是仗着今日是傅乾辉的寿宴,傅九襄铁定不会在席面上惹事,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像李燃这种从小被家中祖母娇惯的小辈,欺软怕硬,要面子大过于天,傅九襄在烛都皇城前的那三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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