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掉了父亲背后的皮,将诏谕的内容刻在了父亲的皮肤上。
但这种行为与其说是为了昭明身份,更多的,可能是父亲对通使的表态—――纵然死去,他的血肉发肤,也会继续完成未尽的使命。
另一位使团的幸存者,一位粮秣文书,协助王鸣鹤剥掉了正使大人的皮肤。
做完这些后,文书对着东方故国长拜三次。
文书对王鸣鹤说,“我听说,不论什么样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泄露出去。一人尚且难守,更何况如今两人。我活着,你就危险。现在,我为你壮行!”
文书取出了牛骨匕首,对准了胸口,对王鸣鹤嘱咐:“莫忘汝乃周人!”
说完,文书自裁而亡。
这之后的几年,王鸣鹤孤独一人留守在空荡荡的牧场上,有好几次都差点发疯。
实在孤单得厉害,他就南下寻找部落的常营,去找女人睡觉,跟人做做生意,然后返回北部。
有好几次,部族中都有几个长老指着王鸣鹤,让身边的小伙子杀了这个‘周人’。
族中的少年跟王鸣鹤的关系不错,他们觉得几十年都过去了,谁还记得当初的事情。
许多战士都忘记了当初袭击周使的事情,许多人觉得族中老人胆小怕事过了头,即便是杀了周人又如何?那周朝大军还能追到草原上来不成?
周朝又好几次在草原上修筑石城,勉强坚持了六七年后就焚城南下。
草原清苦难守,南边那些孱弱不堪的居民怎么可能久居此地。
至于族中的那些老头说王鸣鹤会和周朝勾结,那更是胡说了。
许多年前,周朝设北庭府。
三万多周朝士兵外加归附的草原人囤聚那里,看起来不可一世,也打了许多胜仗,结果呢?还是退回去了。
留下的遗产,也就是册封了几个汗王,挑拨他们互相攻击而已。
即便是那个时候,王鸣鹤父子两人,也都老实地呆在牧场之中,派去盯他们的人都回报说,“父子两人都像是阉掉的羊,没有一点脾气。”
当最后一个参与过攻击周朝使团的长老死时,依然在诅咒王鸣鹤‘牧场生毒草、牛羊死尽、亡灵永不安宁’。
王鸣鹤一直都知道,他与父亲一样,随时可能会被杀死。
他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这些草原人有一种癖好,就是喜欢像驯鹰一样地驯人。
雄鹰是高傲而强悍的,要驯一只鹰,比猎杀它要困难百倍。驯鹰不光需要勇气与技巧,还需要近乎无限的耐心和狡猾。
饥饿、折磨、殴打、惊吓、示好,无数种手段之下,依然有许多被人以为已经驯服的鹰,一旦离开了锁链,就会飞向高空,再也不会回来。
只有一部分鹰,会盘旋一周后,落回驯鹰者的肩膀。
当然,也有许多专门的驯鹰师,但是经过这些人之手驯服的鹰,总是被草原人看不起。他们觉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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