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动不动。
噩梦惊醒时分，他有时候也想，如果，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做出那个抉择那么一切会不会不同呢？
可万事没有如果，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怨恨不了阿罹，他曾经想，若自己才是那个预言当中的人，会做的比阿罹好吗？
不会的，他大概会更糟、更糟，一直跌入泥泞当中为止。
——
摩诃学院倒是比以前更为热闹一些，天地圣者的经历总是被人津津乐道，三位当中有两位出自摩诃，摩诃自然炽手可热。
万灵海上的少年们激烈争斗着，不时往远处的阁楼上瞅一眼。
“听说没有，好像圣者回来了？”
“当然听说了啊，听说一回来先去了灵一峰了。”
“是去看罗将学长吧？听说前段时间圣者在治疗罗将学长的双臂，有可能重新生长出来的。”
“真的假的啊？不是说使用禁术碎裂了吗？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这，真的能治好吗？断骨重生？”
“圣者当然有办法啦，昏迷了这么多年的阅溪学姐都醒过来了。”
“说起来前段时间刑昊大师兄特别高兴，听说是再过不久，等阅溪学姐身体好一点就成婚了。”
“怪不得大师兄一天天的笑的见眉不见眼，原来是好事将近啊。”少年们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半晌，不知谁插了一句话。
“说起来，万峰主最近是不是听说要突破把灵纹峰交给大师兄啊？”
“真的吗？”旁边的少年挤进来一个脑袋，“听说万长老以前在瓶颈困顿良久，没想到竟然是诸位长老中最快突破的啊。”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一个年纪大些的少年人跑过来咳嗽了一下，老成持重的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圣者就在上面看着了，还不快好好表现？”
——天天就知道搁这儿聊八卦。
一众弟子立马严肃立正了，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好好表现说不定还有机会被圣者看中指点一二，再说不准，还能被收为弟子了。
远处高台之上沈长越忍不住笑了一下：“说的倒也没错，确实天天笑的见眉不见眼。”
刑昊掩饰性的低头咳嗽了一声：“咳咳。”
“这群小兔崽子，就是缺整治。”
“什么缺整治啊，说的难道不对？”吕仁和必赢从后头走出来，师兄弟几个倚靠在灵纹峰的高台上吹着海风，嬉笑着看着浩渺无垠的万灵海。
“看见这些小家伙就老想到你们两个当初刚进学院的时候。”刑昊眼底露出几分淡淡的怀念，这些年他的心一直沉沉坠着，如今阅溪醒来，那颗麻木的心终于苏醒了来，一直愁苦的脸上也多了几缕笑容。
“可别拿他们跟阿罹和长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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