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的一番狡辩吸引了白发老头的注意，“这位相公，你真知道这母马为什么会生下死胎？”
他在这马场十多年都没找到原因呀。
唐安淮冲着女儿瞪了一眼，上前一步，“倒是有些猜测。”
“哦，你说说看。”
白发老头兴趣盎然，然而还没等唐安淮开口，唐老太先一步发声，“大郎，你哪懂得这些，别胡说。”
万一再热闹了这马场的人，唐家的处境只会越发困难。
想到这，唐老太忍不住瞪了眼唐诗，都是这臭丫头满嘴胡说八道，以至于给家里招来这等麻烦事。
她就知道，这丫头生而克母，是唐家的灾星！
当初就不该留下她。
唐诗见状做了个鬼脸，再看我眼睛也比你大！
唐老太更是气恼，正想要教训这个孙女，只听长子说道：“姑且让我说说看，对与不对再计较也不迟。”
他看向那白发老头，“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先请教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先回答唐某。”
老头呵呵一笑，“不敢，这里的人都唤我卫老头。”
唐安淮彬彬有礼，“不知道卫老在马场待了多少时日。”
卫老头拿起腰间的破葫芦，打开塞子喝了口酒水，“今年是第十三个年头啦。”
唐三爷不解，“大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这跟马场的马生下死胎有什么关系？”
母亲虽然疼爱他，却总是拿他跟大哥比。嫌弃他读书不如大哥，可在世故人情一事上，大哥就是个迂腐书生，哪有他明白事理？
“卫老头你别往心里去，我大哥这人读书把脑子都读轴了，你这酒在哪里买的呀，闻着比京城的百花酿还要清冽些。”
卫老头瞥了一眼说话的人，“脑满肠肥自以为是。”
这评价让唐三爷一愣，“你咋知道京城的人都这么说我呢。”
不对，这老东西是在骂自己！
唐三爷怒了，正想要发作，只见那老东西看向他大哥，“你刚才打听我在这里待了多少年，是想知道我对这马场有多熟悉？”
唐安淮点头，“卫老在马场十余载，想必对养马有一套，那唐某就班门弄斧了。”
唐诗看着十分谦虚的老爹低下头，嘴角都扯开了几分。
什么班门弄斧。
老唐同志你分明是其中行家好吗？
发表的众多期刊文章中，早期的那篇文章《母马流产原因探讨》引用率很高好吗？
农科院的畜牧专家，在牲畜受孕繁殖方面可是数一数二的行家。
此间地界，他敢称第二，谁敢排第一？
唐安淮一贯做事稳妥，知道卫老头在这边多年又接连问道：“马场里的马可是战马？放牧的草场在哪边？每日喂养的饲料都有哪些？除了诞下死胎，这些母马是不是也经常无故流……落胎？”
卫老头拧上酒葫芦的塞子，“这些是战马不错，不然这马场何必靠近北城门呢？是因为北城外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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