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回合里，王小凡放弃了进攻，全力防守豆豆的双腿。
但豆豆的腿法眼花缭乱，假动作一个接着一个，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王小凡连吃她几脚，气急败坏。
瞥见她抬腿的瞬间，两腿之间形成了一个空档，竟然大脑短路，狠狠一脚踢在她裆上！
不管是什么搏击，裆部都是禁区，是禁止击打的。
所以豆豆做梦都没想到王小凡竟然这么……
正是因为没有防备，才结结实实吃了一脚。
王小凡浑身力气没处发作，所以这一脚几乎用上了所有力气，力道特别重。
伴随着“啊”地一声惨叫，豆豆的身子平飞出去，脸朝下摔在了三米开外。
双手紧紧捂着裆部，痛得浑身颤抖。
王小凡自知闯祸，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冲上去抓了豆豆的胳膊，叫道：“豆豆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犯糊涂了！”
豆豆疼的脸都变了形。豆大的汗珠子一瞬间从额上往下滚落，整个身子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教练阿猜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是个二货，气得踢了王小凡一脚，骂道：“混蛋！”
王小凡顾不得他了，看着极度痛苦的豆豆，心疼地要滴出血来，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豆豆身上的汗珠纷纷滚落，把地板都打湿了一片。她一开始痛得叫不出声，过了好一阵，才在嗓子眼里申吟起来。
“啊……欧……”
王小凡抓起她的手。豆豆反手把他的手紧紧握了。力气之大，像是要把他的手捏碎。
阿猜按压了豆豆背部的穴位，说是可以止痛。
良久，豆豆才开始一口一口地吐气。王小凡看她身子不怎么抖了，知道她已经度过了最痛苦阶段。
“小凡……你可以……可以在江湖上混了……”
豆豆满脸汗水，抬起头对王小凡说。
王小凡无地自容。一个大老爷们，偷袭女人的裆部，这说出去要让人笑掉大牙的呀。
抬手帮豆豆擦了擦汗，说：“豆豆姐你快别说了，我这都后悔死了！我真该死！”
“小凡，人在江湖，就是要做到心狠手辣……你这一脚，让我很欣慰……”
豆豆喘着粗气说着，脸上竟然绽出了一个笑。
王小凡这会想哭的心都有。真希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很快就会从梦中醒来。
“你扶我起来。”
王小凡把豆豆慢慢扶起来。豆豆的身子像是打开一把折尺似的，一点点站了起来。
但站不直，腰还弯着。
王小凡也顾不得阿猜在旁边看着，上去揽了她的腰。
豆豆弯着腰又喘息一阵，才慢慢直了起来。
“小凡你扶我走两步试试。”
王小凡扶着豆豆走了几步。豆豆的双腿合不拢，走路跟鸭子似的。
走了几步，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王小凡也跟着笑，但并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内心充满了愧疚。
豆豆又走了几步，虽然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故作轻松地说：“好了，没事了。”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受了内伤呢？”
王小凡还是不放心。他自己知道那一脚有多重。
“咳，去啥医院啊。我们女人那里，又没有你们男人那一嘟噜。只是从来没受到过重击，你那一脚太突然了。走吧小凡，咱们回去，你去换衣服吧。”
这时候又来了其他学员。豆豆让阿猜去忙了，一瘸一拐地进了换衣间。
王小凡的换衣间和豆豆隔壁，中间就隔着薄薄的一层木板，所以可以清晰地听到那边的动静。
“丝……哎呦哎呦……丝……”
听到豆豆在那边痛苦地申吟，王小凡忍不住说：“豆豆姐，很严重吧？”
“我还没看呢……我看看啊……哎呀！哎呀！我滴妈呀……”
“怎么了豆豆姐？”
“啊啊啊，无法描述……小凡你衣服换好了吧？换好的话过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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