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方嬷嬷根本不愿认帐的模样，沈丞安却也不惊讶，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什么没见过，若真是三两句话，便什么都诈出来了，才叫奇怪。
“红俏，你说。”
得了沈丞安的命令，红俏便将瞧见方嬷嬷深夜去往春景轩的事情，说了清楚。
红俏每多说一句，方嬷嬷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却仍是垂头辩解道：“老奴有个侄女儿春桃在三夫人身边做事，那日是得了我那侄女儿的信儿，说是有事相求，才去了春景轩的。”
沈丞安大约记得，是有这么个人的。当时她尚且年幼，也只隐约记得方嬷嬷哭着求到母亲跟前来，为的就是将春桃给弄进侯府里来，那时候，春桃似也是在她身边伺候过一阵子的，至于后来为什么去了春景轩，她却是已经有些不记得了。
“那你且说说，春桃找你何事。”沈丞安静静的瞧着方嬷嬷，语气微淡。
这理由倒是编的不错，若是神情不那么慌张，说不得，她也能相信一二。
方嬷嬷垂着头，额上冷汗直冒，眼珠子不停的转，却是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她……她就是想我了，才……”
沈丞安轻摇了摇头，伸手拿过一边放着的食盒，丢到方嬷嬷的跟前，语气冷了几分。
“我已查过，春杏到归云斋来的那日，小厨房的糕饼点心，皆是出自你之手。”
方嬷嬷被吓得一抖，头垂的更低了。
“老奴本就是最善做糕饼的，这不能说明什么。”
沈丞安眸光微利的瞧着方嬷嬷，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神情已是有些冷凝。ωωw.ΚＡЙδhυ㈤
“你是跟在母亲身边的老人儿了，若你是被逼无奈做下这等事，我同母亲未必会怪你，但若是你抵死不认，便也别怪我用些旁的手段了。”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方嬷嬷后头的沈七，便意会的弯腰，一把抓住了方嬷嬷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扭，方嬷嬷便痛呼出声。
“姑娘…姑娘，你饶了我吧……啊，我真的没有做过啊。”方嬷嬷的脸色已经苍白不少，满脸的痛苦不堪，却仍是不愿意说出真话来。
听着方嬷嬷的声声求饶，沈丞安却是不为所动，朝身后的红俏打了个手势，红俏便立刻上前，将方嬷嬷的嘴给堵住了。
“我已给过你机会了，你既是不要，便且瞧瞧，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归云斋向来是不大做点心糕饼的，只因着她和母亲皆不喜吃那些个甜腻的东西，可偏偏出事那日，小厨房便有人做了这糕饼，送到母亲的房里去，还正巧便被素来喜吃甜食的春杏给瞧见了。
那糕饼便给母亲赏给了春杏，未出院门，春杏便因贪嘴，吃了一口，就那么丧了命。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方嬷嬷跟在母亲身边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母亲不爱吃甜食的事情，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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