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老爷子的寿宴,肯定用得上他的糖,他若是尽早过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占个显眼的位置。
没想到那货郎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一包糖,要换他担子里的竹簸箕。
田三郎哪有不依的道理,赶忙挑出几个最结实的交予许大郎。
换来的糖被田三郎卖了三十文钱,他高兴得直到进了家门嘴角都是向上翘起的。
因为这些钱足够妻子生产的花销。
不仅如此,说不定还能剩下十几文钱。到时候便可以从隔壁的朱屠户那里买几斤剩的碎肉,添在粥饭里,给饭菜里加点荤腥。
……
得了那三十文钱后,田三郎有好几日都没有到定徐县来。还是后来听同村的人闲聊,他才知道最近定徐县流行起了许多新鲜的吃食。
“是城里那家江福阁吗?”他问道。
他有一次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叫卖时,曾路过这家名叫江福阁的酒楼。
那时正值饭点,里面传来烤得喷香的鹅肉味,他馋得站在原地使劲吸了好几口香气,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江福阁哪能做出那些让城里郎君们都争相吹捧的美味来?”
村人撇了撇嘴,告诉他,是在据他们二十多里外的蓬柳村,有一家名叫“许家食肆”的铺子做出来的。
而且他们定徐县最有名的那个陈家也入了股。
蓬柳村?还姓许?
田三郎心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许姓的货郎吧?
他心里觉得不可能,却还是和乡人说了自己的猜测。
本以为会受到同村人的嘲笑,觉得他是发癔症了,没曾想那人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面露迟疑地开口:
“这说不准……,若真如你说的那个许大郎最开始时是个卖糖的货郎,可能真就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同一个人,去看看不久知道了?”旁边有人插话道。
“就是,正巧我们几人要去蓬柳村买许家食肆的吃食,不如你同我们一起去。”
插话的这几人肩上挑着担子,是他们隔壁村的年轻人,家境与他们差不多,农闲时也经常去城里,要么卖菜,要么给人做脚夫。
见到他们,刚与田三郎搭话的人有些疑惑,“你们去那许家食肆作甚?那些吃食可是贵得很,你们买得起?”
“我们哪里是要买来吃啊。”对方颇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几人是要买了许家食肆的吃食挑去城里卖。”
“我姊夫跟着那些商贩去过一次蓬柳村,听他说,那许家客舍的吃食在定徐县里可好卖了,他们一趟下来就赚了半贯钱,他一个做挑夫的都得了十几文。”
“我们几人便商量着也去蓬柳村买些吃食挑到城里卖。”
“那吃食不能久放。咱们虽然没有人家的驴车,一下也卖不了那么多东西,但兄弟几人脚程并不慢,一来一回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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