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原来自己才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江昱很少能吃上这种刚出锅的、还带着锅气的饭菜,他以前基本都是外卖,偶尔去一趟餐厅还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一个人的晚饭从来都不好吃,不管面前摆放的是怎样昂贵的山珍海味,吃在嘴里的时候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最最关键的是,在林南兮家里吃的饭基本都是林南兮做的。
即便是一些再普通的饭菜,但在林南兮的加持下,它们就是五星级大厨都做不出来的珍肴。
不过,每次江昱因为不想做饭来张口的废物、而去厨房帮忙的时候,他都会被林南兮拿着锅铲子撵出来。
“去去去,男人不准进厨房!”
林南兮敲打起江昱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毕竟敲在江昱身上,疼也她在她身上,所以林南兮总是会把握好一个度。
“……哥哥。”
林南楠作为屡次进厨房、又屡次被赶出来的小孩子,他对江昱的遭遇表示同情。
姐姐的意思很明确了。
——男人和小孩均不能进厨房。
江昱对此表示抗议,他说他要打男拳,但到头来,反被林南兮打了一记小粉拳。
“哥哥知道‘耙耳朵’是什么意思吗?”林南楠拿着小蜡笔在本子上涂写。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的小玩具越来越多了,林南楠都要玩得忙不过来。
以前家里没条件买玩具,玩具基本都是邻居淘汰掉送的。
但最近因为江昱频繁到访,他又不敢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即便是一些肉类海鲜类的食物林南兮都不愿意收下,所以他就把目标转移到了林南楠的身上。
总是空着手去林南兮家里不太好,江昱总归是要报答点什么的。
“哥哥你看。”
林南楠把画板举起来,上面画了一双人的耳朵。
江昱思索了一阵子,想来这个词应该是嘉洲的方言。
好像在哪儿听过……
林南楠见他犹豫,热心解释起来:“就是指,很害怕女人的男人……而且还很听话。”
林南楠阅历有限,以他的见解,只能理解这么一点意思。
“而哥哥就是‘耙耳朵’。”林南楠捏着蜡笔说。
江昱觉得这个词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连忙不认这个标签。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这是让着你姐姐呢。”
“唔……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林南楠品了一会儿,然后摇头。
“怎么了?”
“因为,‘耙耳朵’说的好像是爸爸妈妈那样的关系,只有怕老婆的男人才会被叫做耙耳朵。”
“原来如此。”江昱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确实是看过这种方言科普。
而且他都在嘉洲市住了这么久了,一些方言如果被简单解释一下的话,马上就能明白过来。
“我觉得伱说得很对,”江昱点头道,“那我确实是耙耳朵。”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昱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南兮系着棕色的围裙,正在摆动着手臂炒菜。
围裙稍微有点长了,将她的身躯整个包裹住,裙摆一路落到了小腿的位置。
脑后那双可爱的雪团子在摇晃,林南兮偶尔放一点盐,偶尔因为油烟的刺鼻气味而呛咳两声。
她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做饭的样子尤其专注。
江昱看呆了一秒,又回过神来。
家庭弟位堪忧算什么。
怕老婆又不丢人。
更何况,如果真的能称呼林南兮一句‘老婆’的话,江昱做梦都要笑醒了好吧,所以这个标签打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很赚。
“哥哥才不是呢……哥哥都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结婚……所以哥哥现在还当不了耙耳朵。”
林南楠用蜡笔画出小房子,嘴里碎碎念道。
小屁孩懂得真多啊。
江昱不禁感慨。
都说穷人家的小孩子很早懂事,林南楠或许还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概念,但他起码知道,要先有女朋友才能结婚。
“谁说我没有了。”
江昱把林南楠手里的蜡笔拿过来,飞快地在画板上画下两个火柴人手牵手的画面。
“我很快就有了!”
江昱如同宣誓般大声说,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加油打气。
请收藏:https://m.675m.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