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饿啊。皇帝还不差饿差呢,人不吃饱肚子怎么做事?”
吴母就知道她不是个好讲话的姑娘,好脸色都坚持不了几秒钟。
嗐,她根本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谁让自己不是8级技术工呢?
吴母正要酝酿着该如何说话,她丈夫先过来了。
这老头根本不认床,在乡下居然睡得比在城里还自在。
好吧,她承认乡下的确安静,给他们睡的床也大,起码比筒子楼里的鸽子笼大多了。他们住的房隔出了最大的一间还轮不到他们睡,要给小两口住。
因为儿媳妇早就放话,他们老吴家想不想早点抱孙子?连床都没有,孙子能从天上掉下来呀。
不能想家里的事,越想越窝囊,一股气憋在胸口都不知道往哪儿发。
她看见丈夫也没好气:“你舍得起来了?”
吴师傅理直气壮:“我当然要起来了。人家聘请我干活,我一把年纪还能赖床不行?倒是你怎么在这儿啊?人家又用不到你,赶紧回去吧。你的口粮本又不在这里。”
田蓝其实有点看不上吴师傅的为人,尤其是他对待家里人。
总有些人这样无聊且无耻,通过打压,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打压伴侣,来体现他们的能耐。
也不想想看,如果你的伴侣很糟糕的话,岂不是说明你也不咋样,最起码眼光很差。
她没吭声,让这老两口自己解决问题。
吴母会不会改写人生之路,只能看她自己。
要是家人冷嘲热讽两句,她就打退堂鼓,那还是算了吧。她即便现在留下来,后面也坚持不了多久。
吴母气坏了,这该死的老狗,在她面前得意个啥?
她脱口而出:“就你能耐就你有用?8级钳工好了不起哦!告诉你,我不仅要干财务,我还得教学生带徒弟呢。上夜大讲台的那种,在黑板上写字的那种,你懂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家伙,耀武扬威个啥劲啊?”
吴师傅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还带徒弟?”
他老婆傲慢地抬高下巴,姿态可以说是睥睨天下:“那当然,伟大的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在工厂办大学,深入到生产一线。我要教学生,当然得手把手地教他们做账,肯定得带徒弟呀。”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胸中猛然涌现出心虚。
什么当财会教学生的事,知青可没跟自己说。人家只是想找人而已,又没说找她。
要是现在被戳穿了,她这辈子都别想在老狗面前抬起头。
虽然以前她也惟丈夫马首是瞻。但昨晚她被这老狗给气到了,不想再给他好脸。
吴母招呼田蓝和陈立恒:“你俩也吃饱了吧?咱们赶紧去看看农机维修站。别等他了,旧社会的大爷都没他磨叽,谁知道他一顿饭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谁还伺候他呀!走走走,马上走,一日之计在于晨,别浪费时间。”
田蓝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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