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窈半夜的时候醒来过一次，病房里亮着暖灯，但江玄清不见了身影。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次没睡多久，有开门声传来，睁眼看去，江玄清回来了。
看样子他也是紧赶慢赶，带着稍微浓重的喘息。
发现宁窈醒了，江玄清愣了一下，赶紧凑了过来，“哪里不舒服？”
宁窈问，“你出去了？”
他身上还带着凉气。
江玄清说，“出去处理一点事儿。”
宁窈也没心思问他是什么事儿，重新闭上眼睛，“时间不早了，睡吧。”
江玄清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去一旁的陪护床上坐下。
没多久，手机嗡嗡震动两下。
他赶紧静音，捏着去了卫生间。
刚一接通里边就传来江迟易的叫声，“你有证据不，车祸的事是方晴干的？”
“没证据。”江玄清说，“要什么证据？”
方晴闹得他跟宁窈不和，原本是想借着她的手先对付方民生，等拿下那老头子再来收拾她，现在江宿横插一杠子搅和进来，方民生那里兴许不用他动手了，方晴也就没有再惯着的必要。
江迟易皱着眉头，“没证据？那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就想让我收拾她一顿？”
江玄清说，“我不太想看见她，那女的爱演戏，有点辣眼睛，留给你。”
“你可真是个人。”江迟易也是满嘴嫌弃，“你看她辣眼睛，我瞅她难道就不闹心了？”
卫生间的门开了条缝，江玄清看了看外边。
宁窈还在床上睡着，病号服的映衬下，整个人显得虚弱又可怜。
他又心疼了，“别废话，我就不信你不想收拾她。”
不过想了想，他又叮嘱了一句，“别弄太狠，还有用。”
江迟易虽不乐意，但还是应了下来，“我真是欠你的。”
电话挂断，江玄清回到病房，站在病床边，等了一会儿，俯身亲了宁窈一下。
……
方晴哭的稀里哗啦，等江迟易重新进来，她马上说，“迟易，真不是我，你们为什么怀疑我，我到底做什么了？”
手下拿了张椅子过来，江迟易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又是那副混不吝的德行，“或者你可以当做，我单纯就是看你不顺眼。”
方晴一顿，眼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我……我……”
江迟易抬手，“别说话，听着你的声音都膈应。”
说完从兜里拿了烟盒，挑了一只叼在嘴上，手下自然帮忙点了火。
江迟易吸了一口，似乎有些犯愁，“我不打女人，这就有点麻烦，来来来，你们谁给我出出主意，我应该怎么收拾她？”
旁边站着一群大老爷们儿，方晴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怎么收拾？
还能怎么收拾？
这种时候让他们提建议，那几个大老爷们的脑子里瞬间窜出的无非就是那些需要马赛克的画面。
没人说话，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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