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甩出脑海。
“我我记得。”少年声音低沉沙哑,似受过什么重伤,他眼睛还未睁开,只听得到人说话。
玄思长老又喂了他一点绿色的草药,少年才费劲地把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方征,霎时仿佛被闪电劈中一般,脸色刷地发白。
方征挑眉,“我有哪里奇怪吗?”
那少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咳道:“衣服。”
原来方征穿的衣服,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其他人习惯穿麻制的贯头衣。这几年方征却是摘了野棉花做了些棉质的缠衣。他当然也想发展棉花的种植技术,但野棉花种子还处在研究生长规律的阶段,和稻谷一样尚未种成规模,大部分还是摘野外的来做。
“你是哪里来的人?”冥夜大长老问。
少年环顾四周,打量着长老,脸色阴晴不定,似受了很大震撼。
“说话。”长老继续逼问。
少年深吸一口气,似从混乱迷糊中终于镇定下来:“我从西方来。”
玄思长老皱眉道:“西边?你怎么过来的?”
方征竖起耳朵,这几年捡来的男子有东边的、南边的,有虞夷的逃兵,有巴甸的战奴,还有些小部落的人,却从来没有捡到过西方来的男子。因为背靠的蜀岭天险高峻,西方相隔又遥远,中间有雪山、大泽和深渊般的峡谷。
险恶的地理条件注定了很少有西方人能踏足南部森林,反过来也一样。就连经常外出游历的冥夜大长老,都从来没有去过西方,只是去巴甸都城时能听闻一些西方的传说。
少年说:“我掉进一个地洞里,沿着河水飘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西边那数不尽的高原险峰间,如果有一条很长的地下暗河,把少年跨越几百里冲过来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来得如此意外,想必并不是肯安心留下来的家伙。
玄思长老和冥夜长老无声交换一个眼神,玄思长老说:“你是西边哪个部落的人?平时做什么的?”
这少年瘦削苍白的模样,也不像武士。能平安长到这么大,在生产力贫乏,水深火热的时代,只有上层阶级的人才有条件如此被养着。
“我是祖姜的人。”少年有一说一,出奇地配合。
“祖姜”是西方最大宗主国的名字,从冥夜大长老描述过的传闻看,是一个母系公社制国家。因地理条件艰难,和各方消息传递得不算太多。
方征心想,很有可能是山海经里提到过的“女子国”的原型。
不过这少年却是男人。母系社会里当然也有男人来维持繁衍,地位一般比较低下,不知这少年为什么会穿着袍子。
玄思长老他们继续问,“你是那里的什么人,为什么会流落?”
少年小心翼翼斟酌字眼,“我被抓去做星祭者。今年要祭岁星。我就逃了,但半路上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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