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辰虽然板着脸,总体语气却是温和的劝说:“我跟他不算是亲戚,在意那些无关人士的评价gān什么。”
“可他瞧不起你,他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因为取向瞧不起你。”我负气道,“反正我不许有人说你。”
那人那么得寸进尺的嘴欠显然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招惹,那么怨妇的语气也并不全是因为“家门不幸”。
二十五岁的我当然也对闲言碎语做出了回击。
季行辰:“你当你们公司和他们公司是怎么成为敌对关系的。”
天凉王破那套,我悟了。
财路上的打压可比物理层面的打压肉疼多了。
不过那货竟然还能蹦跶起来,二十五岁的我还是不够努力。我上进工作的动力又加了一条。
季行辰深深地看着我:“那你又是出于什么心态维护我的。”
“我们毕竟还是名义上的伴侣,对待朋友仗义是最基本的好吧——所以我们以后还能接着当朋友吗?”
我在话里放了个语言圈套,想和季行辰发展友谊,可季行辰并不上我的套。
季行辰没头没尾地问道:“你和你那个姓沈的初恋还在联系吗?”
“嗯……”我没隐瞒,“在联系,不过我暂时只想和他恢复朋友关系。”
季行辰从凶巴巴地盯着我,转为恶狠狠地盯着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嘲讽谁似地冷笑了一声:“暂时,全都是暂时。”
我和季行辰对彼此的关系都拎得清但又剪不清,我和他之间像是存在着莫名的磁场,他一心情不好,最直接受到影响的就是我:“你怎么就生气了。”
“我没生气。”
我将两根手指放到嘴角两边,将嘴角向下扯:“你表情都变成这样了。”
我其实知道,或者说能理解季行辰在气什么。
最早定下时限时,我就跟季行辰说过我会去追求真爱,季行辰也在清醒地从这段混乱的关系里抽离,然而约定本身就是另一种期待,他的“无理取闹”在熟悉起来之后,也变得合理了起来。
季行辰刚刚抛出的那道二选一的生死局一下子变成了他和沈瑜,但沈瑜是份隐藏试卷,我暂时还给不出答案。
“我都不谈爱情保持中立了,光是和沈瑜jiāo个朋友还不行吗?”季行辰果然不想跟我jiāo朋友:“你爱和谁当朋友是你的自由,别再说什么跟我jiāo朋友这种让我无语的话。”
不当朋友就不当,我还不稀罕。
——我稀罕。
那次谈话后,我觉得我跟季行辰之间的隔阂明显加深了,实心砖拌水泥一砖一瓦砌出来似的,比家里上下楼层的墙体还厚。
不过季行辰态度虽然冷漠,还是会每晚绕过这堵墙给我送一杯温牛奶。
然而他的冷漠却多了几分实质感,周末在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除去一起吃饭外反倒没什么jiāo流,工作日在我公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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