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找了个由头让三夫人离开,才细问起秋慧娴,目光还落到了秋慧娴的肚子上,“要是有孩子心里就能踏实点了。”
二夫人没一会儿也离开了,留下秋慧娴和秋灵韵姐妹说话。
秋慧娴也起身,牵住二夫人的手安抚地说道:“是我自己……谢府已经有小公子,当初谢世子娶妻只是要人照看府务,照看孩子。”
不注意观察都看不出来。
前不久她才不冷静了一次,在床上给谢长羽甩了脸子。
只是越是通透的人,看似活的清醒,其实却是最累的。
因为那总为家里着想,忘了自己的话,她以前和另外一个人就讨论过。
秋慧娴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最近见了什么人?”
“我每次听她说话都好恼火。”
“那个孩子是谢府的重中之重。”
“只是有些私心……退一步说,人活着,谁能没点私心呢?”
对于秋三夫人的性子,秋二夫人多年来不要太了解。
“并不是。”
“这世道,想做自己要有足够底气,任何人如果不靠着家族,基本不可能立足。”
秋慧娴看了秋灵韵一眼,笑着说道:“这话说的,不像是你的性子。”
秋慧娴说的都对。
秋慧娴慢慢地放下茶杯,严肃地说道:“你最好不要再接触纪家的人,我们与纪家已经没牵连了!”
她如此神色,却是叫秋慧娴更加笃定,妹妹的确见了那个人。
“你也得过日子的。”
秋灵韵接不上话。
秋慧娴点点头:“我明白。”
秋灵韵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不是我自己要去找纪家的人,是前几天元宵,我和明杰出去,在路上遇到了他。”
最后还是苦自己。
“姐姐是秋家大小姐,可姐姐也是姐姐自己,不能总为了秋家委曲求全,忽略了自己的快乐。”
秋灵韵眼神躲闪,赔笑了两下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对了,三婶那样,为什么姐姐你总还是对她和和气气的?”
许是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不受人喜欢。
秋二夫人一直盯着秋慧娴,却是看了个分明。
“我觉得他的话说的不错。”
这一回,秋灵韵却欲言又止起来了。
“当初秋家出事,她虽然要闹着分家,但也曾拿出自己大半私房钱让人奔走,为秋家解难……只从这一点说,她不是什么恶人,也识得大体。”
秋慧娴神色极为平静,“我是我自己之前,我先是秋慧娴,没有秋家、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我就不是我。”
秋二夫人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这倒是……你想的很周全,可是是药三分毒,而且你的年纪真的不小了……这避子,要避到什么时候去?”
秋慧娴打断她:“所以呢?我自己的快乐是什么你懂吗?”
秋灵韵这时候才插得上话,“就是啊,姐姐你不能总为家里想,忽略了你自己。”
秋慧娴想了想:“应该不会太久。”
“啊?”
“你恼火是因为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她。”秋慧娴神色很是平静,“这世上总有许多你不喜欢的人,难道你全部赶走,不与他们交流吗?”
秋二夫人欣慰又心疼地看着秋慧娴。
“个人与家族是协同共进的。”
“至于委曲求全,所有人都不是我,又怎么确定我就是在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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