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明白过来。
怪不得，当初张道陵对待那位大秦大帝恭敬异常……
原来道教，本来就是大秦帝朝的人。
现在，他们也成为了大秦之人。
想想大秦帝朝近些年来的传言，看看在座的一众道教中人，众位长老一时思绪翻涌。
终于，他们做出决定。
“喏！”
……
越宁山。
这座山并不算高大巍峨。
但却落座在了大宁帝朝与大曲帝朝边境上，越宁，这个名字是附近城池的百姓所起，其意便是跨越这座山峰，就到了大宁帝朝。
往日此刻，来往修士络绎不绝。
然而今日，这里千里之地全无半点人影。
越宁山顶，一张棋盘赫然摆放。
棋盘对坐两人，一人青年，一人中年，两人执棋对弈，在棋盘一侧，还有一人，其神情放松，静静而坐。
多日对弈之下，棋盘上已然布满棋子。
黑白对立，难解难分。
吕不韦轻捏白子落下，微微一笑道：“曲歌殿下屠龙刀起，我这大龙隐隐危矣！”
“吕相斡旋生死，怕是难有危机！”
曲歌淡然轻笑。
如今的曲歌早已不复当初。
其神色红润，精神饱满，全无当初几近萎靡的苍白样子。
吕不韦抚须一笑，瞧着曲歌见棋沉吟思索模样，道：“殿下之才，将来科举争榜，定然可入大秦内阁！”
“若有那时，还望吕相多多关照！”曲歌笑道。
一旁的宁帝宁坤正欲开口，却是停下。
他转头向着一侧望去。
在那里，一道黑冰卫悄无声息间出现。
“奉陛下旨意，不再遮掩，揭晓一切，待到此战结束，可重封文信侯！”
重封文信侯！！
吕不韦眸底光芒一闪。
旋即起身，向着大秦世界的方向作揖拜道：“谢陛下！”
黑冰卫传令过后，瞬间消失不见。
“这等悄无声息的动作竟然连我的神魂都没有发现……”曲歌望着黑冰卫消失的地方，凝声道。
“想来当初吕相身处大越帝朝之际，谋划下，也有此助力吧！”一旁宁坤同样感慨一声。
吕不韦凝重脸庞上泛起一抹轻轻笑意。
“黑冰卫是陛下直属，除陛下之外，连太子殿下都指挥不得，我又如何借其助力，不过是遵从陛下之令行事而已！”
此事过，吕不韦亦是重新换上郑重面容，望着眼前二人，道：“两位殿下，有些事情该做了！”
“嗯！”
曲歌起身，看了一眼尚未结束的黑白棋盘，“若是有机会，还望能与吕相同座对弈！”
“会有机会的！”吕不韦道。
宁坤并未多言，深深看了眼吕不韦，颔首点点头。
这些年来，若非是吕不韦在他身后处处谋划，恐怕他早已退让帝位，无声无息间死去了。
如此之恩，当有回报。
大宁帝朝……
与其等待内斗乱起或者大秦兵锋直指，还不如主动臣服，这样也好将大宁帝族保留下来。
随着二人消失离去。
只剩吕不韦一人孤身伫立。
其眼神深邃，幽幽望向远处碧空穹。
“文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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