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车子在A市郊区一栋独院别墅前停了下来。
陈森拉开车门，言蹊回首望去，一眼便看到宋傲雪带着言家三兄弟正站在别墅外等候。
瞧到言蹊，宋傲雪那张沧桑的眼睛里立即充满了笑意。
她颤抖着迎上前，在距离言蹊老远的地方已经探出双手。
这段时间以来，宋傲雪似乎比过去的几十年都要苍老得厉害。
从前宋傲雪那双眼睛总是熠熠生辉，仿佛闪烁着光芒。
可现在，宋傲雪的眼底非但没有了光芒，反而还多出了些许时光的岁月感。
言蹊小跑着迎上前，直接扑进宋傲雪怀中。
母亲虽然不宽大，但是格外温暖的怀抱让言蹊悲切的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
许久之后，言蹊颤抖着抬起头，眉眼紧紧地蹙在一起，望着宋傲雪。
宋傲雪捧着言蹊的脸，手指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抚摸，脸上
带着欣慰的笑容：“还好你回来了。还好你醒了。”
看到宋傲雪眼底闪烁着的泪花，言蹊心如刀绞。
一个亲生的孩子换来一个抱养孩子的性命，也不知宋傲雪能不能接受得了。
就在此时，陈森已经扯着孙铭的胳膊上前。
他凑到陆西临身边，低声询问：“先生，孙铭怎么办？”
听到这个名字，宋傲雪微微偏过头，挑着眉角望向言蹊身后。
看到孙铭，宋傲雪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这……这人是孙铭？”
她收回目光，视线在言蹊和陆西临之间来回游走一圈。
言蹊和陆西临对视一眼，两人不由自主地都低下头，刻意躲开宋傲雪的目光。
见状，宋傲雪心头升起些许不安。
她小心地后退两步，拧着眉心望着言蹊，声音内带着些许颤抖：“言……言宋呢？他不是去接你们了吗？”
言蹊的头埋得
更低，根本不敢与宋傲雪对视。
她越是如此，宋傲雪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
“陆西临。”宋傲雪依旧凝望着言蹊，话却是对陆西临说的，“言宋呢？”
“伯母……”
陆西临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自己都听着格外紧绷。
“我问你们言宋呢？”宋傲雪陡然提高声音，言语之中还带着令人心疼的撕扯。
“母亲……”言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仰起头，哀切地望着宋傲雪：“都是我不好。二哥他……二哥他……”
言蹊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传来孙铭阴森森的声音：“他被炸死了。言宋被我炸死了！”
“住嘴！”陈森一把捂住孙铭的嘴。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宋傲雪听得清清楚楚，耳边嗡嗡作响，脚下不由一滑，险些摔倒在地。
言蹊忙探手扶住宋傲雪，小心地望着宋傲雪的侧脸，
声音低沉：“母亲……您……”
“怎么会这样？”宋傲雪眼底的光芒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满眼苍白，“怎么会这样？言宋说他已经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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