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杨书航完全没看出来。

　　陆杰无声的叹了口气，“在哪儿？”

　　“就在……在……”杨书航卡了壳，他怎么也回想不起那个地方的名字，最后呐呐道:“是栋7层楼高，有些破旧的老房子。”

　　陆杰用下巴指了指西北方，“张洞区，十栋房里有八栋是这个样子的。”

　　杨书航张了张嘴，最后苦恼的抓着头发蹲下，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栋楼的名字，就像……就像……之前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

　　陆杰有些同情的看着杨书航，离魂就是这样，因为离身时魂魄不全，所以大部分都显的浑浑噩噩的。

　　杨书航的状况已经全是好的了，陆杰以前见过几个离魂的家伙，只知道傻痴痴的笑，甚至外表退化成动物的都有。直播间里，观众们正聊的火热。

　　【居然有法术！不是末法时代吗？】

　　【可能能量还没有完全消失吧？要不就是个转型世界？】

　　【管它是啥，地府一日游泡汤了。】

　　【主播福缘深厚啊，什么都没干，大佬找上门。】

　　【大佬还帅，不行了让我再截几张图。】

　　【主播，快拜师啊，以后就不怕鬼啦~】

　　【等等啊，就我一个搞不清楚状况吗？之前发生了什么？有人科普一下吗？】

　　【不知道。】

　　【同弄不清情况。】

　　【求课代表！】

　　【来了来了，课代表在此。就是之前主播和他哥哥一起去二场宿舍楼……】

　　直播间密密麻麻的弹幕塞满了整个屏幕，扰的杨书航心烦意乱。

　　如果没有这个直播间，他还会生活在安全美好的唯物主义社会里，根本不会遇到这些糟心的事情，他老哥也不会生死不明。

　　他愤怒的想要关掉直播间，一个名为黄色课代表的观众，发出了一长串解说，被杨书航看了个正着。

　　他惊喜的站起来想和陆杰说明那个地点，耳边突然炸起刺耳的尖啸声。

　　杨书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捶打，一时间脑子发懵胸闷气短，晕晕乎乎的差点坐倒在地。

　　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暗了下来，陆杰伸手扶住杨书航，反手将手里的红色纸刀扔向墙角的阴影处。

　　纸刀笔直的飞进阴影里，哚的一声，竟笔直的插进了水泥地里。

　　插进水泥地面的纸刀猛的燃烧起来，照亮了一小片黑暗，可哪里什么都没有。

　　陆杰皱眉，竟然没打中？

　　他四下扫视，又摸出一把红色的纸刀准备捏决。身侧的黄骠马突然嘶鸣一声，重新变成了纸马落在地面上，马眼处的两点灵光闪了闪，消失了。

　　陆杰这才注意到杨书航原本饱满的魂体已经变得有些透明，几乎整个人的倚在自己的身上，半闭着眼一副即将昏迷的样子。

　　陆杰大惊失色。

　　你怎么回事啊？小老弟，身体这么虚的吗？只是被摸一下，咋就一副快要原地去世的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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