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一个狠狠的撞击声。
厉海天脸按在了车前盖,反手被缚在背后,完全动弹不得。
反倒是陆朗的角度清晰看到,楚珩一出生便是快准狠地扼住了厉海天颈动脉,拇指轻轻一按下去那个穴位,厉海天就会喷血而死。
厉海天估计也没想到楚珩出手如此狠辣,转瞬的犹豫便失去了反抗之力。
楚珩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扣住了人体最脆弱的后脖颈。
他呼吸都难。
雨中的楚珩眸光冰寒,漠然俯视:“谁是你的阿清,那是我的卿卿。”
他救了苏清,苏清也救了他。
是苏清主动撞进他的牢笼,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那天,也是这么一个雨天,他跌跌撞撞从坡上滚到我脚边,无助地求我带他走……”
娓娓低叙的语气,楚珩手下却加重了一分力道。
他从容淡然的音色,和厉海天痛苦的隐忍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楚珩冷声道:“他身上的伤痕都是你弄的吧,真是触目惊心啊,每一次我抚摸过那些痕迹,都想对那个造成的人还以百倍伤害,你觉得呢?”
他轻笑着反问厉海天,寒意瘆然。
贴在冰冷车盖上的厉海天眼前浮现一丝茫然。
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幅画面。
那是原生残留的记忆。
面对致命的诱惑,在无人监管的地下室,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欲,在道德的边缘挣扎。
抱膝缩在墙角的人吓坏了,拳打脚踢拼命反抗。
“对不起……”这是厉海天替原身转达的道歉。
接着他就被重重抡到车底。
“收起这三个字,留给你自己享用吧。”
楚珩嫌恶地脱着两只手套,甩手扔在脚下。
女保镖在身后摆开了架势。
厉海天靠着车前瘫坐在地上,扯着嘴角笑,带痛了伤口,化作一声倒嘶气。
楚珩还真是怪会恶心人的,竟然让个女人来教训他。
也罢,反正今天挨揍的人不是他。
原身欠的债,就让原身一次性还了吧。
车门打开,后座上苏清捧着那束冬紫罗垂眸静坐,纤长的眼睫掩去眼底所有情感。
弯腰进来的楚珩伸手轻轻摸摸他脸,含笑道:“我一身湿,就不跟你一辆车了。”
苏清怔怔抬眸,清冽的气息倏然离去,车厢重复温暖。
车子发动,霍真跑过来拍响车窗,脸色无奈:“苏先生,拜托了苏先生,请你说句话阻止他再这样下去吧。”
后面在跟女保镖交手的厉海天不断被摔打出去。
细看能发现,厉海天根本是单方面挨打,没有回手的意思。
苏清从头到尾没回头看过一眼。
认出窗外的人是曾经放走他的霍真,叫人把车里的备用伞给他。
霍真撑着这把伞柄刻有楚字的黑伞,想了想,在路边蹲下当蘑菇。
但愿遭受过毒打的厉总,能变得不要那么奇奇怪怪了吧。
前面的白车驶向的不是西城区,苏清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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