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队第一条纪律.”半仙站在民兵们面前，左右来回扫视一番：“服从命令.”
李老八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东，手中的柴刀不是挥舞，将路两边伸出来的枝条砍掉。
跟着一挂鞭炮被点燃。
他们在硝烟中跟鬼子拼了这么多年，没有死在鬼子手上，却死在八路军手上。
暴风雨刚起。
以前一直当连长，转了身份的秦指导员正在回想以前自己的指导员讲话内容，还在斟酌用什么开场白的时候，队伍已经开拔。
“绕开灵湫洞，回陵县！”张为民艰难的挥手。
然后是步枪对空射击。
然后再次垒土。
李老八看着被冲毁的木桥，转头对旁边战士吩咐：“搭桥！”
那时候唱得最多的是淫.词小调，自己走在队伍中间。
朝气蓬勃。
在这一片山区打了两年“游击”，哪不知道暴雨后必有山洪！
让手下抬着来到一处高坡上。
走在队伍前方的齐老匪不时与从前方返回的通讯员嚷嚷几句。
在他的眼里，这些兄弟是为了那些当官的填了命。
杀了自己这么兄弟，他们一定是敌人！
“咳咳.”齐老匪身上有米汤浆过的军装笔挺，军帽干干净净，帽檐跟胡义一样弯成个弧形。
他们不是卖国贼，也不是汉奸。
声音惊醒了熟睡的人们，整个大山也开始活了过来。
秦指导员再次叮嘱齐老匪：“路上有要小，如果事不可为.”
“现在.”跟着，通讯员一声大吼：“吃饭！”
又过了一段时间，东边的亮光已经照亮山顶。
断后的一个班战士不时回头往后张望，直到看不见山洞，只剩下炊烟。
后边这些毫无经验的民兵子弹袋里第一次装上了子弹。
很快节奏就乱成一团，声音消失。
跟在后边的民兵跟着调子哼，山民们再跟着调子。
一队队有家口的民兵垂头丧气背着步枪，持着红缨枪开始往四下散开：换哨的时间到了。
参谋的脸跟着瞬间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现在要过黄河很难.”
“哎，这就走了？”
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看着周围手下不断往坑里填土。
“弄死队伍里的那些鬼子，新补充的进来的人，查明身份，只要不是老四十军的，全部缴械！”
走在前边的队伍再次唱歌，这回唱的歌不一样：“风在吼马在叫.”
“是”
一铲铲的土很快将坑填平，跟着码了一层石块。
“把人都给我带回来.”秦指导员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句话，引来了多少风波
“放心吧”齐老匪看着下边窝棚外操场上的民兵。
张为发白的脸色很难看：“不要劝我，如果再这样下去，你我以后就算是死了，也会被戳脊梁骨.”
灵湫洞新任村长半仙开始清点人手，重新确立班排长。
天终于亮了。
转身。
“你急个屁，现在还在我们的地盘.我们根据地，等出了外围哨再换伱上。”
参谋看着虚弱的张为民眼中的坚定，走到旁边，从卫后手中扯过步枪。
张为民努力将半铲子土抛进坑里。
“凭什么俺们一人只有十发子弹？”几乎一夜没睡，一张张疲倦不堪的脸上全是怨言。
张为民就已经全军东撤。
根本还没有体会到子弹的无情。
尖兵兼工兵搭的桥很简单：就上下两根藤条分别缠在两的树上，脚踩一根，手扶一根。
走到队伍面前，半仙以为他要讲话：“大家欢迎队长讲话.”
举枪。
砰
担架上的张为民脑袋上出现一个弹孔，担架后边喷溅出一片腥红白。
周边的人看傻了眼
跟着举枪对准参谋。
参谋顺手扔掉步枪，举起手，看着四周的警卫大吼：“都别开枪，一人做事一人当，张团长违抗司令的命令，罪当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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