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秒恰好有人回头看他。
但没法注意到他桌底下小动作。
之前夸他好看颜芸连忙转头对邻座宁秋秋悄声说：“快看那个贺堇！”
“啊？”宁秋秋疑惑地转过头。
她看时机巧，恰在贺堇收起笑前一秒。
她回过头，两颊已经泛上粉色，“笑起来奶帅奶帅……”
明明不笑时候看着还有点冷。
“对吧！”颜芸朝她眨眼睛，“笑眼笑唇帅哥！珍宝！笑起来我心都化了……”
一下课，颜芸就把“珍宝”连名带姓地贴到了学校论坛。
标题是：
——你们文科班怎么有帅哥还藏着掖着！
帖子很快有人回复。
起初有人问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渐渐就有曾经同班人回帖。
-贺堇吗？帅是帅，但都没什么存在感，挺平庸低调。
-长得确实还不错，就是人没什么主见，上次我找他出去打篮球，压根不怎么会打还逞能，我一路带他都快累死了，被队友骂找了个花瓶累赘。
-我可提醒你啊，他就老年人审美爱好，最喜欢运动是听音乐慢跑，也不爱笑，老干部一样。
颜芸勾着脖子往后瞧了一眼。
贺堇身板直，跷二郎腿转着笔也不显得流里流气。
蓝黑色大片块状相接校服套在大多数人身上既黑又肿，他穿倒显得干净洒脱。
颜芸再看了一眼跟帖内容。
谣言！都是谣言！
是对帅哥误解！
颜芸从桌肚里抽出两本练习册，又从桌上摆来遮挡视线书本里翻出一个笔记本两张卷子，整齐摞在一起抱在怀里。
但她一回头就愣了下，她拿个东西功夫，贺堇桌前已经站了人。
“堇啊，我也没想到老韩这么丧心病狂让你一来就考试，这是我数学理综笔记，你拿去看，别客气！”萧明策捏着自己薄薄一本笔记郑重其事地递给他。
贺堇掀起眼皮看着这位原主发小。
据说是幼儿园一起尿过床关系。
贺堇接过来，打开翻了几页。
笔记记得混乱，字迹草感人，而且缺这少那，星星月亮小标记符号倒是一堆。
萧明策还拍着桌子自吹自擂，“你别看我记得少，都是精华！记住了这些够够。”
“谢谢。”贺堇笑着合上笔记，仰起脖颈向后靠，“错题本有吗？”
萧明策一挑眉，“内行啊。”
他一改拐着腿金鸡独立姿势，双脚落地，“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颜芸见状，嘟着嘴唇默默把怀里那摞放回了原位。
萧明策看着不靠谱，但其实是他们班出了名刷题狂魔，数理化哪回不是前五。
不然教数学老韩早上怎么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坐她左后排杜高逸正巧看到她频繁回头这一幕，抱着臂轻嗤一声，“看到帅哥就激动，都等着吧，等着看帅哥扫一个月教室。”
颜芸瞥他一眼，没跟他争执。
萧明策从乱七八糟书包里翻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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