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观察，他的精神状态问题不大。”
米椰讶异：“是吗？那他的失眠——”
“他的失眠很奇怪，原因我没能探索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应该不是精神问题引起的。”
这个结果让米椰很意外。
她对梅博士赔笑说：“梅博士，也许我这样说会让您觉得被冒犯，但病人之前去找大卫诊断过，说是过往的经历沉淀在他的内心，导致他精神上出现点小小的问题，才会失眠。”
梅博士露出讶异神色：“哪个大卫？”
“大卫。米罗。”
“不可能。”梅博士非常笃定地摇头，“我治疗精神疾病三十几年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深沉次的精神问题，还是能看得清的。大卫。米罗世界著名，我都能看得清的东西，他怎么会看不清？”
米椰没答话，她实在也有点不知道回答。
梅博士静默了下问：“既然是找大卫看过病，怎么还会来找我，没有好转？”
“说是做了几天治疗之后好了很多，但最近这段时间，头痛和失眠又开始反复，所以想着能不能找您给他继续做点类似的治疗。”
梅博士摇头：“我想大概不能满足你们的愿望，因为我和大卫的诊疗结果不一样。我不认为他有精神问题，自然给他做不了治疗。”
他的话说完，两个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米椰想了想，说：“梅博士，那根据您的看法，他的失眠到底是——”
“不是精神问题，你们就要从身体上找原因，也许是病理性的原因。”
“可是各种检查都做了，没问题。”
梅博士沉默了，过了会说：“不然这样吧，你们住一晚，明天再走，我看看能不能跟大卫联系一下，问一下这个病人的情况。前阵子，精神疾病交流大会，我们还见面来着，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米椰连连道谢，告辞出去。
出去之后，她看见乔泾霆深深地看着自己，便说：“那个，我们先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没治疗，是没法治？”乔泾霆没理她这个茬。
米椰在心中暗暗叹口气：“不是没法治，是梅博士认为，你的精神很正常。”
“不是精神，是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之后，乔泾霆沉声说：“我也觉得他们说什么我是精神问题，那是扯淡。”
他很少在她面前爆粗口，但今天偶尔爆一下，反而让人有种奇怪的轻松感。
米椰顺着他的话回答：“也许真是扯淡。也许，你只是身体的哪个地方出现了点小问题，只不过没发现罢了。”
她的话好像给了他很大的鼓舞，他挥挥手说：“去吃饭。”
两个人随便找了个餐厅吃饭，彼此对坐，米椰就将之前梅博士跟自己说的话，细细地告诉了他。
提到梅博士要帮乔泾霆联系大卫，米椰忍不住问起乔泾霆那次治疗的情况：“大卫到底是怎么说的？”
“他没直接跟我说，是跟凌茜说的。”乔泾霆回答。
“那大卫给你做了什么治疗？”
“应该是催眠。我进去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米椰想，回头见梅博士是不是要问问他，如果催眠能帮助乔泾霆，可以试试么。
简单地吃完饭，两个人就在距离梅博士的治疗室不远的地方，找了个酒店住下。
夜里，米椰正在睡梦中，忽然敲门声将她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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