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和煦,嘴角弧度上扬,看谁都像带着笑,亲切异常。
街上未出阁的小姑娘见了,先是怔然而倾慕地望,回过神来蓦然羞涩红了脸,忙避闪开眼神。才矜持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又忍不住仰头去望,恨不得用目光将那英俊儿郎唤过来。
或许也就是脾气大的小孩子,未必是针对自己。不过一个江鄞,还没那么大本事帮他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
只是,江鄞既然肯帮他,多半是谢辰授意。
思及这里,周书汶只觉一阵心绞痛。他亦非不悔,当年他成亲后,谢辰说走就走再不瞧他一眼时,他就悔了。
这些年来他尽力弥补,轻易不让自家夫人出去碍谢辰的眼,且哪年她过生辰他不尽心准备贺礼。
可是,她却狠下心惩罚他。
这初回京的蔺长星,以她的性子她不该青睐才是,她从前喜欢的是自己这样的人,周书汶自问与蔺长星无一丝一毫相似之处。
无论她是放不下自己,故意移情别恋做给自己看,还是一时被哄骗,周书汶都不能看她跳入火坑。
她不知道这事情一旦闹大,她有多少麻烦。连自己都能轻易发觉,王府说不定很快就会干涉此事,就像当年,他被父母亲逼着离开她一样。
到时候蔺长星全身而退,难道会像自己一般,默默压下家里人的怒火,护她周全吗?
周书汶给蔺长星倒了一杯茶,客气笑道:“烦劳世子前来,书汶不善饮酒,只有茶水接待,还望恕罪。”
蔺长星接过闻了一口,“周大人的茶是好茶,何罪之有。”
二人并非旧识,彼此心知肚明见面是因为有事要谈,然而还是不紧不慢地绕了好大一圈。
周书汶引经据典,天南地北地扯了堆废话,蔺长星便始终兴致勃勃地听,不住地赞赏点头。
嘴上顿悟道:“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心里抓狂: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装,跟我这说书来了你,废话这么多。
周书汶见他听得深以为然,寻思差不多了,才终于道:“实不相瞒,今日约见世子,因在下无意撞见一件事。本不该插手才是,可是为着世子好,我只能多嘴说上两句了。”
蔺长星心道来了,好奇地笑问:“周大人所说是何事?”
他茫然不解地看着周书汶,周书汶故作说不出口状,叹了两句才把事情戳破。为了避免蔺长星死不承认,他把他撞见二人私会的地点和时辰说得清清楚楚,连衣服颜色都详之又详。
末了道:“我也是男人,明白人不风流枉少年的道理。”
蔺长星不发一言,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摇摇头:“周大人,您说的自然是您看到的,我信。可是您又怎能确认以及让人相信,那两人就是我与谢四姑娘呢,传出去岂不是太荒唐了。”
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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