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抓住，抓进自己的眼底溺毙一般。
他：“你，本该是我的女人。”
南烟冷冷的与他对视，既没有惊慌，也没有躲避。
甚至，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冷笑了一声，平静的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
“本宫，是当朝贵妃！”
当朝……贵妃！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在他的胸口接连捅了四下，祝成瑾脸上那假面一般的笑容露出了一丝裂痕，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南烟：“是啊，我差一点忘了。”
“……”
“就是在那一夜，我的叔父闯入了皇城，他把朕的一切都抢走了，包括朕的女人。”
“……”
“现在，你是当朝贵妃，可是，你本该是朕的女人！”
到这里，他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甚至，南烟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垂在两边长袖下的手在不断的用力抽搐，好像下一刻，他就要伸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撕成碎片一样。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阴沉的微笑着，盯着南烟的眼睛，慢慢道：“女人，不是应该从一而终的吗？你当初进宫，就是要做朕的女人，为何又要跟别人，还是朕的叔父？”
南烟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种话，的确不好回答。
她并不认为女人就该从一而终，若真的嫁了一个三两头喝酒打老婆的，难道还得从一而终？比如眼前这个人，她也没有忘记，当初自己被绑在他的龙床上时，绝望的心情，更没有忘记，在自己之前被送上龙床的那几个女孩子，都是以什么悲惨的模样收场。
所以，这个问题，她根本懒得去考虑。
只冷冷的道：“这个问题你若要纠结，就慢慢纠结好了，本宫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
“为何？”
“既然本宫已经是当朝贵妃，自然不必回头去看。”
当朝贵妃。
这四个字，仿佛又刺了祝成瑾一下。
他用力的咬着牙，消瘦的脸庞让咬牙的痕迹愈发的突出。他慢慢的就地坐了下来，与南烟平时着，只是那双眼睛仍然充满了软绵的侵略性，道：“这个，你不回头去看，难道，连自己父母的死，你也不回头去看吗？”
南烟的眉头拧了一下。
看出了她细微的表情，祝成瑾冷笑着道：“朕当初告诉过你真相，你的父亲死，正是那个册封你为‘当朝贵妃’的男人造成的。”
“……”
“内阁大库里的圣旨，也能证明我的话。”
“……”
“但你是怎么做的？”
“……”
“杀父之仇不共戴，可你，不仅没有与他不共戴，你还跟他睡一张床，盖一床被，甚至，你还为他生了一对儿女。”
到这里，他咬着牙，冲着南烟冷笑了起来。
那笑容，像一头龇着牙，随时要扑上来撕咬人咽喉的豺。
“若你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害死他的人，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觉得他会如何？”
“……”
“他在阴曹地府，怕是血泪都要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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