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纹。/p
他额头深深触地，猛地呛出一口血来。/p
凤行云和凤雪生也深深低头，无论怎么抵抗，那血脉的震慑威压依然让他们浑身发抖。/p
云归云收已跪在地上，满脸愕然。/p
他们跟在仙尊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p
就算有人来九重天刺杀，仙尊始终是喜怒不形于色，连放鸟兽焰火也是笑着。/p
从未像现在这般……/p
仙尊垂下头慢条斯理地给白雀擦眼泪，语调淡淡道：“没用的废物。”/p
三人从来没被仙尊骂过“废物”，脸色全都不怎么好看。/p
扶玉秋不受威压影响，一边嚎啕假哭一边在心里盘算。/p
“谁也别想得到那什么传承。”扶玉秋恨恨地瞪着那不怀好意的三人，连仙尊也怨恨上了，“那是凤凰的东西！”/p
他泪眼朦胧，隐约瞧见凤北河跪在地上咳血，前所未有的狼狈，顿时爽得天灵盖都要飞了。/p
虽然活阎罗很讨厌，但狐假虎威的确很有用。/p
他就算被活阎罗弄死，也要拉着凤北河一起下地狱。/p
仙尊厌烦地抬头一挥。/p
三人似乎心有不甘，但在罕见大发雷霆的仙尊面前全然不敢多说半句话，缓慢起身行了一礼，离开大殿。/p
扶玉秋也没想过一下就能将凤北河按死，冷眼看着他离开。/p
明南还在云椅旁跪着，他看着站在仙尊膝上的白雀，眉头狠狠皱起来。/p
仙尊似乎对这只白雀……不太一样。/p
“可以。”仙尊说。/p
明南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仙尊在回答他之前的话——他可以住在九重天。/p
明南一喜，高兴道：“多谢尊上。”/p
仙尊还在给白雀擦眼泪，头也不抬地道：“云收，带他去鸣渠殿。”/p
云收：“是。”/p
鸣渠殿离九重天大殿极远，但明南已然满足，高高兴兴跟着云收离开。/p
没一会，整个大殿只有仙尊和扶玉秋两人。/p
仙尊不厌其烦，终于将扶玉秋的眼泪擦好。/p
眼看着那哭得发红的眼睛不再流泪，仙尊笑了起来，道：“这不是挺会唱歌吗？”/p
扶玉秋：“……”/p
扶玉秋哭得浑身疲惫，恹恹瞥他一眼。/p
这活阎罗什么耳朵，刚才自己是在假哭惨叫，哪里是在唱歌了？/p
“既然嗓子好了，就来唱首小曲吧。”仙尊道。/p
扶玉秋忍辱负重想要啾，但又觉得不甘心，凶巴巴瞪着仙尊。/p
仙尊见他连伪装都不伪装了，笑了笑，将那根凤凰传承捏着，故意在扶玉秋面前晃了晃，像是拿糖果引诱不懂事的孩子似的。/p
“若是你唱得不错，这根翎羽就送给你。”/p
扶玉秋：“？？？”/p
扶玉秋顿时亢奋起来。/p
凤凰传承！/p
能让那三人争先抢夺的肯定是好东西。/p
只要将这根翎羽得到拿给凤凰，指不定那双断翅都能治好。/p
扶玉秋来精神了，也不觉得啾啾是耻辱了。/p
——反正仙尊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p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开始给仙尊啾。/p
「活阎罗笑面虎，老树开花结果苦。」/p
「枯树枝枯树藤，生个果子捆草绳。」/p
「无能无能！」/p
扶玉秋一顿谩骂加诅咒，但一张嘴还是那悦耳的啾啾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在真心实意唱歌哄仙尊开心。/p
仙尊在他唱出第一句时，给他擦羽毛上泪水的动作倏地一停，金瞳淡淡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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