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自己儿子的亲事,就说那幅画……这幅她原本最为钟爱的画,曾见证她跟姬衡走过来的二十多年。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让她就像是活生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以后只怕看到这幅画就会想到今天的这个情况。
里不高兴,面上也没藏。
她沉声道:“这桩事,会解决的。”
姬朝宗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应了,等把人送回院子,他也没有久留,自己抱着乌纱帽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一不喜欢自己屋子有多余的人,等到杜仲吩咐人准备了沐浴用的水,便让人都下去了。
而他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宽松的服饰便去了书房。
离书桌最近的架子旁悬挂着一副画,正是那日让顾攸宁修缮的《春明和景图》,上头的山水人物栩栩如生,一点都看不出曾经破损的痕迹。
“喵。”
福福踩着轻快的脚步,从外头溜进来,看到熟悉的身影便黏了过去,似乎是想要让人抱,拿脸贴着他的腿,仰着头,一刻不停地喵叫着。
姬朝宗垂下眼眸,扫了它一眼,倒是如他愿蹲下身子。
福福高兴地刚要扑过去却被人按住了头,男人手掌很大,贴着它的头,让它一下子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不知道自己又哪里罪他的福福不满道:“喵!”
“啧。”
姬朝宗按着他的头,一点都没觉自己欺负了它,仍用傲慢到不可一世的语气说道:“蠢猫,知不知道你那野主人做了什么?”
刚才因为她被人冒名顶替而不爽。
如今——
他舌尖抵着后槽牙,脸上是藏不住的不高兴,“你那野主人啊为了钱敢伙别人骗,你说,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呢?”
福福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按不舒服极了,等他说完便又“喵”了一声。
“哦,”
姬朝宗扯唇笑道:“你也意啊。”
他边说边收回手,站起身,目光重新看那副悬挂的画,晚风轻拍窗木,靠近软榻的那一排窗正大开着,如今四月多了,夜里也不似从前那般寒冷,姬朝宗任那风卷着袖子。
而他负手站在画卷前,眼中似乎闪烁着瑰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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