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金银珠宝,他在宫中活跃了大半辈子,岂有不知这两样东西的意思,于是选了珠宝,听了夏重的安排。
福公公一向阴奉阳违,收了东西不做事是他的惯来手法,可惜他碰上的可不是单单的夏重一个。
他宫外可是还有双亲所在,九爷让夏重把福公公家里的传家之物丢到面前后,果然做事也伶俐了不少。
除去折子的事让陛下动气之外,这几日太子殿听闻皇宫里都是太子的流言蜚语。
说是太子殿下日日消沉,以酒解愁,似有埋怨之意。
“九爷!”院子外,传来裴玉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夏重正侍奉在书桌旁,他抬眼一看,九爷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书,没有半分反应。
他行礼退下,还没到门口,就与裴玉撞了个满怀。九爷的视线从书上移到不远处的裴玉脸上。
只见裴玉面有怒色,被人撞了,眼睛却还瞪着九爷。
“夏重,下去。”
“是。”
夏重很贴心,出去还不忘关门,把外头的宫女全都遣散。
二人在房间沉默许久,裴玉硬是站在原地死瞪着九爷。
“何时连行礼都不会了。”九爷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下书,对方却张牙舞爪地扑到他桌前。
“宫中谣言,是不是你做的!”
男人慵懒地抬起眼皮,扮做无辜状,“什么谣言?”
二人目光对视许久,裴玉慢慢地从桌上直起半身,把宫里的谣言一并说出。
对方微微挑眉,垂下眸子继续看手里的书,好似世外高人,外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那日长廊一事之后,现在太子但凡出点什么事,裴玉就要跑来兴师问罪。
虽是怀疑,九爷也乐得他每日围在自己身边。
“此事是不是九爷做的?”
“不是。”九爷悠闲极了,半眼没瞧裴玉一下,底气十足。此事自然不是他亲自做的,不过是托人做的罢了。
钻了这样的空子,九爷自然是底气十足。加之,他从未单独进宫。如今太子如此,他更是不可能入宫。
裴玉不信,总觉得这种事除了九爷没人敢做。没有证据,他只能在原地生闷气。
“噹…噹…”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裴玉抬头,看见九爷在敲茶杯。
白釉玉盏茶杯中茶面见底,裴玉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阶梯,来到书桌旁,刚拿起茶杯,手便被一股力量带去。
裴玉一个失衡,侧身躺倒在九爷的怀里。
“放开我!”裴玉挣扎几下,就被九爷另一只手摁住,他习武之人,常见锻炼,力气比起普通人大了不少。
裴玉被摁在怀里,又是半躺着的姿势,根本挣扎不开,反倒没了力气,几秒就如一块摊在锅里的饼。
“看书时安静,才能专心。”九爷嫌他吵,在桌上拿了块甜点塞进裴玉嘴里。
“唔唔!”裴玉故意吃出声音,还把点心碎屑都抹在九爷的锦荣织袍上。
对方一点也没在意,反而是更加聚精会神地看起书来。裴玉又空是蹬腿几下,打翻了玉盏,九爷便伸手再拿一块塞进他嘴里。
“再吵,我就把点心撤了。”
裴玉气鼓鼓地捏着点心,他是来吃的吗?这男人怎么脑回路总和别人不一样?
太子如今这般消极,自己应该是服侍他左右,而不是在这里被人塞点心。
“我要去照顾太子殿下了。”裴玉报复性地把手上的油脂抹在九爷袖袍上,说什么也要从他怀里跳下来。
“再提他,明天你又能听到他的好消息。”
裴玉一愣,他看着男人自上而下的双眸,眼里充满狠厉,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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