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泪水使她脸上的细碎擦伤微微刺痛,她腾出一只手抹着眼泪,倔强地哽咽着回答:“怎么了?我不能害怕吗?我就是怕死怎么了?!”
他再次无言。
魏缈渺不再管他,以为他是语噎或单纯不想理她,抚上脸上的指尖缺忽然被人握住。
一只粗糙的手掌轻柔地覆上她的眼帘,比常人略低的温度自指端和眉宇传来,另一种颜色遮盖住了无尽的和可怖的黑暗。
也许仍是黑色的,却是温暖、温柔和安稳的。
那个男孩在这样的黑中轻轻地说:“……别怕,我在这里。我会在这里。”
魏缈渺的唇颤抖着,终于再说不出一句反驳和挖苦的话。
这一刻,她最终无法抑制住凌乱的心跳——和心动。
…………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简单了。
魏缈渺在长达一个星期的受困中终于支撑不住昏迷。再睁开眼时望见的已经是分庭治疗室的天花板了。
不见废墟、不见黑暗——不见菽禾。
她身上没有太重的伤,却也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止血贴。
可她顾不上这些,跳下床急迫地抓住床边的人问救出来的另一个人呢。
但看护的人员告诉她:没有其他活人被救下来了。除了她,所有人都死在了那儿。
魏缈渺惊恐地后退,小腿磕上床腿,瞪大的眼又簌簌地落下泪。
他死了?她怎么可能相信!
她口齿不清语无伦次地跟那个姐姐解释,她说不可能的,一定有人也活下来了,他救了她两次她都还没来得及道谢……他们明明,是一直在一起的,怎么会只有她逃生了呢?
看起来不是很擅长与人交际的奈瑅弗姐姐显然被这情况难住了。
最后她无奈地告诉她:负责这次任务的执行部带队人是袁小姐的学生,如果需要疏散和安抚居民,也应该是他去做。
而那个学生,叫做乔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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