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缺作案动机。”沈青琢沉声回道,“接下来,要看东厂查出那卷失踪的秘案宗,是否于东宫不利。”
光熹帝呼吸粗重,好半晌后才开口道,“朕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沈青琢抬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光熹帝敏感地察觉到了,追问道:“沈卿可还有的事要启奏?”
“并无。”沈青琢垂下眼,拱手行礼道,“皇保重龙体,微臣先行告退。”
出了紫宸殿,孔尚立即走前来,关心道:“人,情况如何?”
“暂且按下风声,待下一个关键证据。”沈青琢语气平淡,打算先回北镇抚司。
孔尚『迷』『惑』不解地挠了挠头,但还是选择闭嘴听令,老老实实地跟在沈人身后。
走了一段路后,忽有一道身影拦住了人的去路,“沈人。”
沈青琢掀开眼睫,见了来人,不禁蹙了蹙眉,但还是客气地招呼道:“裴傅。”
裴言蹊一脸严肃,语气仍保持着一贯的风度,“沈人,可否借一步说?”
沈青琢约能猜到他的来意,委婉地拒绝道:“我还有公务在身,急着赶回北镇抚司。”
“一刻钟即可。”裴言蹊并不放弃,又前步,“三公子,裴某不会耽误你久。”
“不好意思,裴傅,我眼下确实不。”沈青琢抱歉一笑,推出身后的孔千户,“不然这样吧,裴人有什么与孔千户说,回头再转告于我,是一样的。”
“啊?”孔尚一脸状况外,“什么事啊?”
裴言蹊盯着那张清绝漂亮的脸,又低低唤了一声,“三公子。”
但沈青琢故意装作听不见,绕过他想继续往前走,胳膊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看在从前的情谊。”裴傅嗓音愈发轻缓,甚至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哀求意味,“青琢,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
才锦衣卫闯入东宫要带走绿竹,结果却发现绿竹横死房中,那一瞬间他意识到,有人铁了心要置子殿下于死地。
但他身处闭塞的东宫,尚不明白中关窍,自然也无法及时做出应对。
沈青琢并不知裴傅和原主之间有何情谊,语气微冷:“裴傅,请自重。”
裴言蹊依旧牢牢抓着他的胳膊,但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复杂,好像才发现眼前之人已如此陌生。
位人中龙凤站在一处,身高体型出奇匹配,一阵微风拂过,画面美得像一幅水墨丹青图。
甚至连孔尚一个老粗,也忍不住欣赏起这副养眼的画来。
但他还没欣赏几眼,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道晴空霹雳般的怒喝声。
“放开先生!”
沈青琢心里一咯噔,迅速甩开裴傅的手,并划清界限似的往后退了步。
一转脸,见小徒弟凤眸圆睁,死死瞪着裴傅,那呲牙咧嘴怒发冲冠的小模样,简直跟浑身炸『毛』的小狗没什么样。
沈青琢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
完蛋了,他怎么突然觉得,小徒弟生气也这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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