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稷启唇。
柳宜暗自松了口气。
她晓今上素来清明,这样的案子纵不可一分辨出真凶是谁,也不会胡去怀疑这些稍作细想就不可的人。
——驯兽司的人来御前的人下毒?若是被人收买,倒有几分可。
——但他们在柿饼中添砒|霜害了顾鸾,将余下的柿饼拎回去,自己添个物证?这傻到说不通。
哪怕是瞒天过海,比这稳妥的法子也多得是。
看来对顾鸾的记挂,并未让今上失了往日的清明。
柳宜心下庆幸着,又他问:“别的呢?”
柳宜微滞,薄唇微抿,不从何说起。
楚稷等不到回答,终是回过头来,打量着她的神色失笑:“姑姑久在宫中,行事老练,不可什么没做,照实说吧。”
“是。”柳宜垂首,缓了口气,“奴婢觉得此事应与后宫脱不了干系,着张俊去暗查了。张俊暂且只回禀说……近来往御前走动较多的人,只有倪婕妤身边的掌事宦官小牧,其余的需细问。”
“不必暗查了,审吧。”皇帝冷。
“诺。”柳宜得了旨,便无地退了下去。
殿里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得连窗外雪落的音得见。楚稷没再看雪,视线定在面前的榻桌上,桌上放着一碟柿饼。
柿饼色泽明艳,但镀了一层白霜,白霜里掺了砒|霜,原该扔出去。
可他没让人扔。
他对着这碟柿子枯坐了大半天,脑海里一度度回想过往。有些事情,终是明朗了。
不会有这样的巧合的。她爱悔棋、会做柿饼,看上了那把缂丝扇子。
他她的每一日相处那样舒适,好像只要看着她就什么好。哪怕她在烈日炎炎之下非要他喝温茶,他生不起气来。
如果梦里的那个“阿鸾”不是她,便也不会是别人了。
三更的打更中,张俊领着人风风火火地闯入启德宫,押了小牧出来,倪婕妤身边余下的宫人也皆被看住。这动静自是惊醒了倪婕妤,连主位舒嫔被惊动,匆匆地带了人过来查看。
张俊立在院中,面无表情地扫了廊下满脸惊慌的倪婕妤,又朝舒嫔颔了颔首:“下奴奉旨办差,惊扰娘娘了。”
“……无妨。”舒嫔定住心神,却掩不住惑色,“不出了什么事?”
张俊笑一:“待查清楚了,舒嫔娘娘自会晓。”说着,那双睛又冷涔涔地划了倪婕妤一次,“婕妤娘子也会晓。”
言毕他便转身外行去:“走吧。”随他同来的一行人就押着倪玉鸾身边的宫人,浩浩荡荡地离了这一方院子。
接着,两名大宫女上了前,在倪玉鸾跟前福了福:“娘子安好,奴婢们是御前来的。这些日子娘子身边恐怕要缺人手,便先由奴婢们服侍。娘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不怎的,倪玉鸾好似被这句话抽空了力气,脚下一跌,舒嫔赶忙上前扶她:“婕妤妹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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