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盆。
的那个盆里放了什么,顾鸾瞧不见,眼前这个却已摞出了一座小山,在盆中冒出了个小尖儿。
通红通红的,是虾壳。
竟是在吃小龙虾——顾鸾心生佩服。
这一世她尚未见过宫司的血腥,方才闻得血腥味,直觉得有恶心。而纵使是上一世对此见惯不怪的时候,她也绝没想过审案的时候还要吃东西。
“你怎么了?”柳宜看见她就笑起,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
顾鸾忙是一福:“夫人安好。”
“别多礼了。”柳宜亲亲热热地扶起她,“原想不让你看,你倒不怕?”
顾鸾垂眸:“一不小心命都差没了,这事还有什么好怕?”
“也是。”柳宜一哂,“,坐下。”
即刻便有宫女在柳宜身侧添了个绣墩,顾鸾与柳宜一道坐下,才顾上看受审的两个人。
这应该就是昨日去送香囊的两个宫女了,都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木架上,身上却没见血,看她方才嗅见的血腥气不是这屋传出去的。
柳宜慢条斯理地剥了一只虾,养得修的指甲拈虾仁:“还不说?可真能熬啊——”
顾鸾平心静气地看,低一低眼,没开口。
她太清楚这里的路子。
宫司里有成百上千种酷刑能让人招供,但只消动刑,越大的案子越容易被人指摘屈打成招,反倒节外生枝。所以宫里厉害的女官都有一套不动刑的狠办法,斗的是一股狠劲儿,熬的是心思。这般审下去,受审者多半比经历严刑拷打还痛苦,但偏偏身上找不到伤处,也就不怕被人说屈打成招。
顾鸾抬眸瞧瞧眼前这两位——嗯,应是还在一步,最多第步。
一步便是将人这样捆,能说话、能喝水、每四个时辰还有几口饭菜喂进去,但独不让睡觉,想睡就是一盆冰水浇醒的事。
这原就是越熬越难受的一步。若还硬熬不说,总归也不会被放下,第步自然而然地就到了:内急。
人嘛,多多少少都是要面子的。有了内急,很难说服自己就地解决,这就成了另一通苦熬。熬住了自是难受得紧,熬不住,那审案的女官开启了第步。
忍不住内急,衣衫脏污,到时柳宜自会让人将她们的衣衫尽数除了,剥得干干净净地捆在这里。
姑娘家没几个受得了这一步,顾鸾上一世时就知许多犯了事的宫女都是栽在了这一步上。
再往……自也还有更让人遭罪的。
但现在,这人应是还不知有什么厉害等她们。
“唉……”顾鸾一声喟叹,摇一摇,“你们别觉得夫人不动刑就是好欺负。我劝你们一句,知道什么就尽快招了吧,好歹落得个干净体面。若这般耗下去,只怕有的是你们求死不能的时候。”
嗯?
柳宜忍不住地瞧了她一眼,一时觉得她好像知道什么,可从神情里什么也看不出。
顾鸾自知柳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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