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瑾像是剛剛學會騎馬不久，身形在馬背上搖搖欲墜，卻依舊固執的抓著韁繩不肯撒手。他低頭看著蘇寒，你是不是沒想到，當初被你輕易剷除的窮書生能有反殺你的一天？
這話輕飄飄的沒有力道，蘇寒卻難受的五臟六腑的絞痛。
是白瑞瑾。
渡燁國的奸細是白瑞瑾，他竊取了段無痕的情報，與西域通風報信，徹頭徹尾成了一個賣國賊。
笑話，天大的笑話。
黃沙漫天，西北的風帶著乾澀的土腥味。空氣中沉澱著悲哀的死寂，興許還夾雜著西域人的馬鳴。
身材修長的妖精背光而立，手中的長刃沾染著不知是誰的血。那身紅色長袍破破爛爛，露出布料縫隙之間的瓊白肌膚。
白瑞瑾，你儘管殺了我。
蘇寒眼角紅的驚人，臉上的汗漬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狼狽卻美。
那雙眼睛，帶著眉心的蓮花紋一同耀目。
他笑的妖豔，聲音嘶啞，好似剛剛在舞劍而不是在殺人。可惜遍地的屍體無聲作證，這隻妖殺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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