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点。
“别激动，妈。”姜云笑着：“我印象里，你胆子不该这么小才对啊？”
“好歹也养了那么多年，你就真的认不出自己的养女吗？”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芸：“我现在叫姜云，但过去的二十几年，我叫姜酒。”
李芸瞪大了眼。
“没错，我就是你养大的那个姜酒，”姜云摸了摸自己的脸，怨恨藏在眼底，抬眸时，只有无奈与哀伤：“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才对，现在的姜酒不是你过去的那个养女。”
李芸无语的看着她，问道：“你是个疯子？”
姜云笑出了声：“不怪你不信，正常人听到这些话，都会觉得我是个疯子。”
“但你应该相信才对，毕竟有些事，只有你和‘姜酒’才知道。”
“还记得那年你杀了我最爱的小狗，将它的肉炖给我吃吗？”
“对了……你背着姜虎将男人带到家里时，我就在隔壁房间，那天其实我没去工作……”
姜云说了许多，李芸的脸色变幻不定。
她依旧难以置信，甚至怀疑姜云是不是姜酒找来戏耍自己的。
死而复生？灵魂穿越？这可能吗？
“你不信我，难道信现在的姜酒是你养大的那个女儿？”
姜云笑道：“现在的她集万千光芒于一身，会拍戏会极限运动会武术……你养大的她，她何时学过的这些，你会不清楚？”
李芸的心事被戳中。
这也是她一直怀疑的。
只是她找不出任何的证据！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姜酒，不是她养大的那个懦弱无能的小姑娘！
李芸面色骤变，猛的站起身，警惕的盯着姜云，脸色比先前更白。
“你……如果你才是我养大的那个……那你岂不是……鬼……鬼？！”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嘛？是不是？！！”
“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姜家大房指使我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芸惶恐不已，哀求着都要跪下了。
姜云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她上前，握住姜云的手，“妈！妈！你别这样，我不是来找你寻仇的。”
李芸惊恐的看着她，不敢信。
“诚然，我知道真相后的确恨你，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且按照姜子默他们的说法，我也不是姜酒……”
“现在那具身体里的灵魂才是他们的妹妹。”
姜云自嘲的笑道，她看着李芸，眼角湿润：“不管怎样，你都当了我二十多年的妈，这个世界上，我仅有的亲人也只有你了。”
“都说养恩大过生恩，人总要向前看，至少在我死之前，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我的母亲。”
李芸愕然的看着她。
“你……你真的还把我当你母亲？”
“你不怨我？”
姜云眼中含泪：“我现在只想要一个家，要一个亲人。”
“妈，跟我走吧，以后我好好孝顺你。”姜云冲她笑道：“咱们都忘记过去的事，过咱们的日子，好不好？”
“现在我有工作，也是知名的模特，我能给你和过去一样优渥的生活。”
“你不用再继续吃苦受累了。”
李芸目光摇曳了一下：“真……真的？”
“真的，妈，如果我真的对你有恨，我何苦跑这么大老远来找你，让你继续在这小县城里过苦日子不是更好？”
“跟我走吧。”
“可……可姜酒和兰斯洛特……”
“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咱们现在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各走各的。”
李芸像是被一块天降的馅饼给砸晕了。
“我……我的证件还在出租屋里……”在同意和姜云一起回北城过好日子后，李芸才想起自己的证件都没再身上。
“没事，我让司机陪你回去取一下，我去打个工作电话就不陪你了，妈你只拿证件就好。”
“好！好！！”李芸点头，坐上那辆昂贵的私家车，眉宇间已难掩兴奋。
目送李芸离开后。
姜云回到咖啡厅，径直去了女洗手间。
她脸上保持着微笑，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洗着自己的手。
触碰过李芸那老娼妇的手！
姜云轻吸了一口气，笑着低语道：“妈，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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