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了脸色。
吃饭时候她说起了此事,她弟顺口就说了一句:“那个我认识,机械厂家属院张保平姐姐嘛!
张保平我们一起玩过,姐,你争不过人家,那家人可有钱了。张保平说他妈妈有一个什么首饰盒,上面还有雕花,天天当宝贝一样藏着,值好钱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男孩说这话就是顺口,可孩儿年龄,她却知道这年头首饰盒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家里放。
那是四旧,是封建残余。
能有这东西人,家里成分肯定不好!
于是,她就跑到了机械厂告密。
有她爸官职镇着,虽然不是一个厂子,可那些革命小将们还是愿意卖她面子。
再说了机械厂又不是铁板一块儿,分歧来就。
对于像张家这样身居高位外来户,看不惯人了去了。
有这么一个由头,根就不用说什么,这群人就直冲过来,要破-四旧,清余毒。
其实他们来时候,讲真,还真没准备闹。
用韩兵话说:“都是厂子里家属,张工又是总工。只要她把东西交出来,然在悔过书上签个,这事儿就算了了。
可谁知道刚一说完,她就摆出了这么一副要死要活架势。
革命小将永远不会向恶势低头,她都撒泼了,那然更加没有人会撤了。
这事儿不就僵持到这儿了吗?”
听到这儿,姜晓菱一下子就明白了。
什么破四-旧,清余毒,这都是场面话。说白了,他们跑这一趟,最重要是要钱阿姨在悔过书上签。
这字一签,别不说,他们家“落分子”头是肯定跑不了。
张伯伯是解放前学生,也是现在机械厂学历最高,学问最深。如今正在负责新产品开发。
他工资最高,威望也是最高。
毕竟在专业方面,全厂他就是权威,厂长书记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谁人不高看一眼?
可这在那些造反派眼里就看不过去了。
在他们眼中,张伯伯就是个臭老九,是落分子,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
这之前厂长里开会已经有人提过好几次了。
可厂里科研任务重,厂长,书记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动张伯伯,就把那些音全给压下去了。
现在,小保平随口一句话,就让他们找到了突破口子。
姜晓菱又看了看趴在地上,一脸绝望那些先进分子对峙钱阿姨,心里开始发愁。
她觉得韩兵可能这事没说错,钱阿姨应该是真有那个什么首饰盒,而且还看得很重。
不然,就她平时那胆小样子,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看着像是要跟这些人共存亡一样。
姜晓菱了,对韩兵说道:“韩兵哥,要不我进去劝劝美芳吧?”
韩兵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跟你说了半天,你怎么听不懂呢?这事你掺什么?赶紧回家,别在这儿添乱!”
姜晓菱嘟了嘟嘴:“那你们就这么钱阿姨干挺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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