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就是二三月,在乡下过了年。
建炎四年四月,江南气候潮湿,河道密布,不利于金朝骑兵作战,金军主帅完颜兀术决定撤兵。
获悉金人北撤,秋筠一行忙收拾了上路,夏夫人惦记丈夫安危,一刻都等不得。
即刻启程,返回临安。
沿途走了月余,一路有惊无险。
这日,抵达临安。
临安城被金人尽毁,到处残垣断壁,秋筠等马车来到府门,秋筠扶着母亲下车,站在半壁府门前,一片苍凉。
整座府邸被大火烧尽,只夏夫人正房三间烧得墙体微黑,并未倒塌,秋筠踩着满地瓦砾,进去一看,里面倒完整无损。
秋筠和管家江福并青语等清出通往正房的路。
扶着夏夫人入内歇息。
秋筠对管家江福道:“你坐车去城外看看,庄子毁坏了吗?”
江福即刻去了。
秋筠四处搜寻,瓦砾残垣中未见父亲影子,心略安,下人们也都跑没了,也无人可问。
秋筠又转悠到府门口,这时一夏府家下人跑来,见了秋筠唤道:“姑娘”。
秋筠一看是看门的老忠伯,道:“老人家,你知道我父亲的消息吗?”
老忠伯在金人快进城时,躲到后院一口枯井里,金人烧了房子,他却毫发未伤。
待金人撤了,他才出来,去亲戚家里住下,每日过来看主子是否回来。
见秋筠问,嗐声道:“金人进城时,我们几个劝老爷躲躲,老爷怎么劝都不走,后来我在井里听见老爷怒斥金人,被金人带走了”。
秋筠早有预感,还是身子一震,晃了几晃,忠伯看她脸色发白,关切地道:“姑娘,想开点,好在老爷还活着,就有见面的一天”。
秋筠强撑着,未倒,提上口气,嘱咐道:“这事不要告诉夫人,就说看见老爷躲出去了”。
忠伯点点头,道:“老奴明白”。
秋筠怕惊吓了母亲,稳稳心神,带着忠伯去见母亲,夏夫人一见他,忙问道:“老爷在那?”
忠伯按秋筠教给的说了,夏夫人忧愁稍减。
时近晌午,大家肚子都饿了,府内也不能生火做饭,秋筠就拿了银两,命忠伯去买来吃。
城里到处是倒了的房舍,砖墙,忠伯走了半个城,才在一家刚开的小饭馆,买了饭菜,提着回去。
将就着吃了。
这时,管家江福回来,乐颠颠地进来就道:“夫人、姑娘,真是老天照应,城外宅子地处偏远,金人没到那,方管家也没走,照管宅子好好的,不如夫人和姑娘去那住”。
秋筠看着母亲道:“这府里如今也住不得人,母亲不如像江伯说的去城外宅子吧”。
夏夫人摇摇头,坚决地道:“我那都不去,就在这里等你父亲回来”。
秋筠又看看四周,这里哪能住人,可母亲执意不走,也没办法,父亲被金人掠去的事,不能说出。
命江福找人修缮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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