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猛翻了一通,什么也没找到,他的热情也逐渐冷了。
他们最后在高堂的窗口歇脚,已经几乎要放弃了。
“为什么会找不到呢?怎么会找不到呢?传说不可能是假的啊!”鲁德懊恼地踏着地上碎裂的大理石地砖。
这一路下来,程予黎已经懒得理他了,转头走向余笙,想问问他的主意。
那人站在一棵枯死的槐树枝下——种在窗前的槐树——扶着树干,安静地望着落日的方向。
夕阳灿金色的光晕在他线条柔和的侧面上描摹出温柔的颜色,多情的桃花眼中染上霞光的痕迹,好似柔情似水。好似悲戚如聚,又好似空荡荡的什么也无。
程予黎走到他身边:“在看什么?”
余笙摇了摇头,又伸出手指指向的落日阴影中的一个角落,他的声音被无尽的晚霞洗刷得神秘,他道:“予黎,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塔楼?”
程予黎一愣——那是城堡最偏僻的一个地方,他们找过,除了一片荒芜的田地什么也没有。
但现在他向那边看时,却在暗色中真的瞧见一个影影绰绰的塔楼的影子,看不真切,可不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一样不清爽,更像是那楼本身是半透明状的。
鲁德早冲到了窗边,张望两眼那骤然出现的塔楼,他心中的热火再次死灰复燃一般,不管不顾地冲下了楼梯,估计是去找那塔了。
“跑那么快,是要去送死吗?”程予黎气愤道。
余笙却温柔一笑:“予黎,快下去吧。”
程予黎向楼梯口跑了两步,又想起来余笙没和他一起跑,回头看时,看见旁边死灰色的树干上不知何时生出了一抹新绿,一株小苗不可思议地自槐树中长出,然后被余笙轻柔地掐断。
他脸上恍若亘古不变的笑在交错的树影下显得神秘、幽秘,他轻轻地走来,拍了拍他的肩,用一贯温和的语气道:
“走吧,予黎。”
…………
晚得昏黑的天色已经完全看不见太阳了,他们在一片暗色中来到了这座在每个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的塔楼。
相较于城堡其他区域的雍容,这儿显得平凡甚至简陋,像一个小丑蜷缩在角落,显得格外阴暗和危险。
可多大的危险也挡不住人们追求利益的心。
鲁德飞也似地穿过了没有荆棘覆盖的大门,程予黎和余笙望着他消失在转角的背影,无奈地登上一节节回旋的阶梯,慢慢踱步跟上。
塔楼没有很高,因此楼梯也没有很长,他们很快便到达了顶峰。
然后便被漫野的金光晃花了眼。
无数的金银珠宝、不尽的水晶玉石,全部随意地散在地上,铺成了两座闪闪发亮的金山。
鲁德已经狂喜地在金山里打滚了,贪婪的利欲心驱使着他往自己兜里、衣服里疯狂地塞着,即使沉淀的珠宝将他的衣兜撑破。
金山的中间,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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